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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到了酒店大堂,肖一林開了一間六樓的大房,以方便大家洗臉、漱口,放包。半個多小時後,一行十人下了樓,到了一樓的中餐部準備吃晚飯。
銀都酒店的中餐部設計得非常有特色,進了中餐部從後門出去,是一個園林式的露天食街,叫花園餐廳。客人在這裡吃飯,服務員寫選單與自助上菜各取所需,只要有錢就行。
大家來到花園餐廳,朱赤兒要了一個大臺,讓大家坐下後,對肖一林說:“往最好的方面點菜,酒還是喝中國酒好。這叫做‘在什麼山上唱什麼歌’,以體現我們支援民族工業的情懷。”
朱赤兒說完,轉而問大家:“大家同意嗎?”
莊宇說:“可以。”
王抗日笑著說:“朱總是搞實業的料,連喝酒吃飯心裡都想著國家。”
朱赤兒聽了這話,問王抗日:“你老要喝一瓶洋酒?”
“不,”王抗日馬上解釋說:“就我的情況而言,喝個bj二鍋頭已經算幸福的了。”
朱赤兒馬上交辦肖一林:“弄瓶洋酒來,讓它與國酒比個高下。”
一會兒,肖一林叫服務員拿來三瓶茅臺、三瓶五糧液、一瓶馬爹利藍帶。
接著,肖一林與服務員在點菜。莊宇、朱赤兒、王抗日在聊天,而陳士清、夏天、徐東海則離開桌子到食街邊遊邊點,弄了近十個菜讓食街廚師現場做起來。
半小時後,晚飯開始了,服務員在給每位客人倒酒。
這時,朱赤兒認真地說:“兩個司機重任在身,不能喝酒。我是滴酒不沾,以白開水代酒,莊總隨意;其他朋友,如果沒有喝醉、喝好,一方面是說我招待不周,另一方面是說你不高興。所以,不喝是不行的。”
肖一林接過朱赤兒的話,說:“對!朱總說得對!我們放下任何煩惱或者不快,今天晚上就做一件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夏天暗暗叫苦。說真的,他是有酒量的,但因為反反覆覆的胃出血,三年前,他做了胃切除手術,到現在還不敢怎麼喝酒。照這樣七瓶酒放著,十人中砍掉了三個人不能喝酒,一人就有一瓶。若當中有人使奸耍滑,其他人就要超過一瓶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那壺。夏天正想著,這邊朱赤兒就說話了:“夏經理,認識你很高興!你今天不醉不能出這酒店的門。我以水代酒,跟你幹了!”
夏天剛想說什麼,莊宇也說:“夏經理,我們走在一起也是緣分,能者多勞。”
夏天沒有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朱赤兒幹了這酒與水的杯中物。
後來,肖一林又依樣畫葫蘆想與夏天干杯。夏天說:“這些酒如果只有我喝,大家都不沾嘴,那大家回家怎麼跟老婆說去?”
陳士清說:“夏經理說得也有道理,有酒大家喝,我看大家乾一杯。”
“好!”大家站起來,朱赤兒說:“祝我們合作愉快,幹了!”說完,他先乾了杯中的水。
大家也不計較他那麼多,一一各自乾了杯中酒。
就這樣,大家你來我往、不急不慢地喝著酒。夏天與徐東海的酒量差不多,席間,夏天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本來,安延汽車工業城這客戶是一部徐東海經辦的,但是,包括朱赤兒、肖一林在內的敬酒物件都逐漸集中在夏天身上。而王抗日則對那瓶馬爹利藍帶情有獨鍾,在那兒品著味兒;陳士清也不太喝,邊吃菜邊傻笑著看熱鬧。莊宇有時更是希望夏天能多喝一點,也對夏天勸起酒來。這樣,夏天不得不謹慎起來。
而肖一林偏偏就是勸酒的高手,一來夏天看到他老實憨厚的樣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讓夏天聽了十分入耳;二來人家也沒有什麼歹意。朋友喝酒寧願傷身體,也不願傷感情。這樣,大家熬到近九點鐘,夏天已醉意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