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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萬劫難受地睜開眼睛,窗外灰濛濛的,旁邊的床頭櫃卻亮著一盞小檯燈。他以為無憂坐在床邊看書,支起身體仔細一瞧,卻愣住了。
無憂擁著棉被坐在床邊,肩膀微微顫抖,單手掩著嘴巴,抽抽搭搭地哭泣,又儘量壓抑自己的聲音,睡衣袖口和棉被被淚水打溼,暈染了一大片,一雙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臉上水光瀲灩。
陸萬劫忙湊上去將他抱住,輕輕地搖晃他的肩膀,問他怎麼了?
無憂沒想到他會忽然醒來,有些窘迫地擦拭著眼淚,掙扎著要推開他,卻敵不過他的力氣,最後任命地閉上眼睛,停了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說:“你能不能跟李將軍說,不要去那裡。”
陸萬劫嘆氣,說道:“憂。”
無憂難過地喘著氣,半晌才輕聲說:“我夢見你死了。”
陸萬劫一怔,才明白他半夜哭泣的原因。陸萬劫心裡一酸,眼眶有些溼潤,手指微微顫抖著擦了擦他臉頰上的淚水,又把哭溼的枕頭和棉被扯過來,把自己的換給他。這才摟著他睡下,又賭咒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死。
無憂傷心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陸萬劫一顆心幾乎被揉碎,最後也陪著他哭了。兩個男人在床上相對飲泣,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疲倦地睡下。
這天正午,幾個人忙忙碌碌地搬運桌椅,迎接程靈的到來。如今物資緊缺,整不出什麼像樣的食物,無憂勉強炒了幾個青菜、茄子,又用牛肉罐頭湊成幾個葷菜,總算製成了酒席。陸萬劫見了,指責他浪費食物,又說憑程靈的身份,是沒有資格享受碗碗碟碟的待遇,隨便炒點米飯就可打發。
正午十二點,程靈穿一身休閒的白色西服,翩然而來,滿臉含笑地對眾人打招呼,反正大家都是見過面的,也不需客套。他把手裡的一包炒栗子放到陸萬劫的手裡,說聲:“不成敬意。”又看見飯桌上紅紅綠綠,當即兩眼放光,對無憂說:“破費。”
無憂瞄了一眼炒栗子,見邊緣還破了一個洞。他覺得陸萬劫說的話很對,程靈這種人是不值得用一桌酒菜來招待的。
程靈取過溼毛巾,擦了擦手,對無心微微點頭:“小美人,又見面了。”忽略過林鐵衣,又對陸萬劫說:“陸哥你也真是,有事您就吩咐,還整這麼大一桌菜,我都不好意思了。”說罷坐下,抄起筷子,對眾人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眾人面色複雜地坐下,紛紛落筷,程靈最近春風得意,他做了李將軍家的家教,不但可以免去許多危險的任務,在同僚間也很受尊重。當然程靈並不在意這些,他高興的是程蒙再也不天天唸叨他不爭氣沒出息了。
程靈喝多了幾杯酒,滿臉紅光,拍著胸口保證自己要把陸萬劫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那樣對待,又頻頻端著酒杯與無心說笑,他這人平日挺斯文,喝醉後就喜歡跟漂亮的人逗趣。
無心見他傻乎乎的,也很樂意同他談笑,便不顧一旁的林鐵衣神情陰鬱,繞過了桌椅,走到程靈面前同他聊天,又問他李將軍家的千金是什麼模樣?
程靈仰著臉伸著舌頭,想了一會兒,才老實地說:“沒見過。”
無心不相信,覺得程靈說謊:“你都教人家讀書了,還沒見過她的樣子?騙鬼哦。”
程靈搖晃著腦袋,再一次重申:“真的沒有見過。”
程靈酒量很淺,三四杯之後,身體就止不住地往桌子底下滑,其他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於是起身收拾桌椅,又把程靈搬到沙發上。無心和林鐵衣去醫院上班。無憂和陸萬劫回臥室睡覺,他們昨夜哭了半宿,著實很耗費精力。
兩人分別的前夜,無憂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擺放在臥室裡,一樣一樣地開啟,檢查裡面的東西,又跑去廚房,把藕粉和薯球裝進保鮮袋,塞進箱子。
陸萬劫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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