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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趕緊捂住李宏茂的嘴巴,臉上有一些尷尬,她對李安寧訕訕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聽他瞎說。”
“唔唔唔……”李宏茂被文月捂著嘴巴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只能瞪著眼睛、不斷揮舞雙手來表示抗議。
但是該聽的不該聽的李安寧全都聽到了,他瞬間沉下臉來,聲音冷淡道:“沒事,伯孃,現在我和王鈴還有舒中華已經沒關係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對她們沒什麼感情。”
文月的笑容更加尷尬了,當時她和李德義就是顧忌到李安寧可能還會對王鈴存在著感情,才決定一起瞞著李安寧的,畢竟他們再怎麼疏遠,血緣關係是改不掉的。只是沒想到李安寧的反應會那麼淡然,提起王鈴和舒中華時臉上除了嫌惡和憎恨就沒有其他表情了。
“一個小時前我才從派出所出來。”文月斟酌了一下詞語,儘量挑些重點說,“王鈴和她母親中午來找我們談判,想入夥這個店,但是我們沒有同意,她們就點了兩碗炸醬麵,後來她們又說在面裡面吃出了頭髮,要我們賠償。”
李安寧動了動眉頭,心裡頓時窩著一團氣發不出。李安寧對王鈴和舒中華以這種方式到小店裡面蹭吃蹭喝已經習以為常了,小時候王鈴還常常利用他和祁承年紀小來博取別人同情從而免費拿飯吃,只是李安寧沒有想到,這次王鈴和舒中華會把注意打到她們身上。
“然後呢?”李安寧問文月,“你們怎麼到警察局去了?”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反正後面都到派出所去了一趟。”說到這裡文月悠悠嘆口氣,隨即咬牙切齒道,“她們真是太不要臉了,在派出所裡非要把黑的說成白的,難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自己弄亂的?她們來鬧了事還死不承認。”
李安寧問:“那最後警察怎麼說?”
說起這個文月就氣不打一處來,重重拍了下桌子氣得噗嗤噗嗤說:“警察說我們讓她們吃到頭髮,她們打亂了我們的店鋪,這兩件事情就抵平了。不知道那個警察眼睛往哪裡長的,他難道沒有看到我們的店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嗎?非要我們發張照片去報紙上讓大家評評理才行?”
“好了,文月。”又點起煙抽個不停的李德義忽然說,“別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意還是要做的,先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再說。”
文月嘆著氣閉上嘴,然後對李安寧說:“伯孃現在就給你煮碗麵去,你先等一下啊。”
等他們把店鋪收拾完已經是晚上了,天空徹底暗了下來,陰霾的夜空裡沒有一顆星星,地面上溼漉漉的才下完雨。
李宏茂年紀小,沒有李德義和文月那麼淡定,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向李安寧數落王鈴和舒中華。李安寧已經對這件事情知道個七七八八了,李宏茂再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後,李安寧對王鈴和舒中華的憎惡頓時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其實是人都能看出警察這麼說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像王鈴和舒中華那樣隨時隨地都可以耍潑不顧形象在地上打滾的人絕對是警察局最害怕的人。警察們每天的事情多得要命,還要處理那麼多紛爭問題,哪有時間來和王鈴二人還有李德義一家磨嘰?當然是怎麼處理節省時間就怎麼處理了。
李宏茂也是氣得臉都紅通通的了,他還慫恿李安寧一起再去派出所告王鈴和舒中華。
不過李安寧想也不想就反對了李宏茂提出的想法,警察們都把話說出來了,他們就算是再跑十趟也改變不了什麼。而且店鋪裡雖然看著狼藉一片,但是實質上也沒有多大損失,他們也只能被打掉了牙齒往自己肚子裡吞。
但是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解決了的,李安寧想,有必要給王鈴他們一起下馬威了,不然王鈴老把他們當成容易欺負的物件,什麼壞主意都往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