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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怎麼了,愣起神來了?”
陳嬌沒有注意劉徹已經雙手合起將竹簡拿在手中,此刻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走神的陳嬌。
“沒什麼,只不過覺得董生這篇文章寫得很好。”陳嬌閃神,低下頭看向別處。
“呵。”劉徹輕笑一聲,將竹簡嘩啦一聲撂在了長案上反手攬過陳嬌的肩膀將她抱在懷中細嗅她的脖頸黑髮,手上又去探她的深衣,開始沒個正經樣子了。
陳嬌本想跟劉徹說幾句關於天人三策的想法,怎奈劉徹根本就不想再提,一味與她親暱調笑在殿內殿外就已經動了情,劉徹晚間飲酒更是興奮,一時揮退所有宮人只求與陳嬌纏綿悱惻所求無度。
陳嬌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盡中午,雖然早就習慣了劉徹在房中的縱慾妄為但是昨晚還是有些過分,搞得她起身都覺得腰腹痠軟全身無力。
大寒伺候陳嬌起身,才換了衣服小雪就進來蹲身行禮稟報:“娘娘,陛下下了朝會與韓侍中出宮去了只怕晚間才會回來,讓蘇宮監剛過來傳話,娘娘不必等陛下用膳了。”
陳嬌隨意點點頭,懶懶的活動了一下身體,隨意吃了點餅餌糕點就想到殿外曬會太陽,走出內殿時不經意竟然看到了劉徹落下的那捲《舉賢良對策》,於是信手拿起仔細看了起來。
關於這“天人三策”陳嬌早就有個主意,這是劉徹的施政根基,其中也有很重要一部分是陳嬌穩固地位所需的內容,她費盡周章成為了“天神轉世”,倚靠“君權神授”這一條她大有文章可做,所以她從很早以前就做好了支援“天人三策”的準備,可是支援這個罷黜百家的思想也就意味著與太皇太后對立,就這一點而言陳嬌還是有些猶豫。
與太皇太后為敵這不僅是親情上的相悖,更重要的是這也是政治背離。
從親情方面來說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太皇太后對陳嬌都不錯。太皇太后對於小輩的宮中子女向來一視同仁,她雖從未過分溺愛和偏袒過陳嬌但也絕不會讓她白受委屈,至少與外來的衛子夫那些人相比太皇太后還是明顯袒護著陳嬌。
當然,這種袒護也不僅僅是出於親情。陳嬌重生,若是還傻乎乎的認為太皇太后前世對她後位的支援全在於對她和對她母親的寵愛,那她這輩子重來還真有可能要被劉徹在廢一次。
做女人做到高祖呂后和竇太皇太后這個地步,早就已經把親情看的淡多了,她們骨子裡習慣了利用任何人,丈夫、兒孫、家人,這些人像過眼煙雲一樣從她們生命裡一個個提前消失,失去的悲哀經歷的太多,麻木之後的她們雖然很孤獨,但實際上又並不再需要什麼親情的陪伴,因為她們已經習慣了權力——權力可以填補她們守寡、喪子甚至與至親為敵的生存空白。
前世太皇太后固然愛陳嬌,但她支援陳嬌更主要的原因恐怕還在於陳嬌和劉徹的對立,呵呵,說到底,就是這麼殘酷。
自己是她的外孫女又如何,從血統上講劉徹更近一層還是她的親外孫呢,她當年還不是動了廢掉劉徹的念頭,還是館陶長公主斡旋其中才保住了劉徹。而大長公主拼命保住劉徹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劉徹是她的正牌女婿,太皇太后的親孫子雖多,可是隻有劉徹才能給她更多的利益。
權力和政治利益就是這樣麼*,說穿了除了喪心病狂就只剩下寒徹心底。
陳嬌嘆了口氣,仰在了曲木扶手上,她看著眼前的竹簡自嘲的笑了。
她今生選擇在“天人三策”上與劉徹站上同一戰線難道只是因為她還愛著他,他是她的夫君那麼簡單嗎?當然不,只不過因為劉徹的利益和她的利益相同罷了——一個要天下集權春秋一統,一個要神權在握地位永固。
僅此而已。
不過,陳嬌不想這麼明顯的與太皇太后分歧,她不是急功近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