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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然而你們有你們的難處,我們有我們的苦衷。我們這三家都是做飯食生意的,這斷了食材要我們怎麼開張營業?旁的將就將就也就罷了,我們樓裡的那道佛跳牆,卻是本店的招牌菜。京中多少食客,來我們店只為這一道菜。你如今斷了食材,豈不是要我們自砸招牌?這一時半刻,又讓我們上哪裡再進貨去?往昔,我們便是信你們,方才獨獨在你家進貨。如今弄出這樣的事來,叫我們怎樣?”
夏明見他這口氣不好,便陪笑道:“孟公子所說不錯,此番確是我們的不是。我家奶奶上覆列位,待下次新貨一到,必定按數補上,分文不取,以為彌補諸位的損失。還請各位看在我們貨行往昔送貨及時,成色上好的份上,寬恕一二。”那孟元臻卻冷笑兩聲,說道:“夏掌櫃說的倒是輕巧,我們寬恕了你們,那些客人誰又來寬恕我們?陸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生活不易,買賣艱難,這壞人財路如斷人生計。這道理,想必陸夫人並夏掌櫃都明白。這樣的事,來上一次,已讓我們措手不及,難於收拾。如何敢再來一次?雖說一次不成百次不用有些無情,然而我們也是無法可施。”說著,向他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夏掌櫃不過是聽命行事,我也不叫你為難。這樣,你回去同陸夫人說,這次的貨只當我們買下了,也不用你們退貨銀。只是我們昔日談下的合同,就此作廢。往後咱們有一單生意談一單生意,就不要做成例了。”言罷,便任憑夏明百般勸說,陪盡好話,只不鬆口。
落後,這孟元臻聽的不耐煩了,將手一揮,冷聲道:“倘或夏掌櫃覺此事不公,便到商行裡申訴,請兩位會長評一評道理罷!”一語落地,他當即起身,整桌酒菜一下未動,同那兩個掌櫃拂袖而去。
夏明見此情狀,只是無可奈何,點下的酒席又不得退,只好便宜手下夥計,他自家便連忙來尋夏春朝稟告此事。待找過來,卻聽聞夏春朝回了孃家探親,不在家中,只好暫且回去,今日方又過來。
夏春朝聽了這一席話,面沉如水,一語不發。那夏明又道:“奶奶,這三家店可是咱們的大主顧。咱們乾貨行生意能如此興旺,全靠這三家按時節買去大批貨物。一下子沒了這三大單買賣,咱們損失可是不小,幾至要傷了元氣。京城商家甚多,要從旁人那裡挖主顧出來,可不是件易事,那是要得罪人的。”
夏春朝這才介面道:“得罪人倒也罷了,原先我談這三家主顧,可叫那蘇記貨鋪的掌櫃記恨了我小半年,然而也未見他怎樣。生意場上,這都是常事,不足為慮。只是咱們鋪子裡才出了這樣的事情,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名聲怕是已傳出去了,再要同別家談,不是被人砸殺價錢,就是談不攏。何況,此事是咱們有錯在先,不將事情抹平,就這樣縮頭丟開,外頭越發傳揚的狠了,日後只怕就沒人同咱們做買賣了。咱們是乾貨行,不是乾貨販子雜貨鋪,零散小客供不起衣食,還是要尋這樣的大買家才是正理。”
夏明聽了這一席話,也覺在理,點頭道:“奶奶說的很是,只是目下咱們要如何是好?那孟公子已將話說滿了,只怕是再難開口。”夏春朝微一沉吟,便問道:“如你適才所講,席上唯有孟公子開腔,那兩位掌櫃皆不曾言語?”夏明回道:“正是。”夏春朝嘴上不言,心裡計較道:如這般說,此事倒是那孟元臻執意與我為難。那兩位掌櫃吃了他的勒掯,又或看他面子,方才不好言語。若當真如此,此事倒還有轉圜餘地。
當下,她心中主意已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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