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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眼前站著的,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對視半晌,嶽峰問她:“你想說什麼?”
秦苗受不了他這種漠然的口氣,血一下子湧上了腦子,顫抖著問他:“嶽峰,你真的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嶽峰定定看了她很久,問她:“我愧疚什麼?”
秦苗忽然就崩潰了,尖叫:“她炸死了我爸爸!”
嶽峰冷笑:“所以呢?我應該為這個向你謝罪?”
秦苗的嘴唇都在顫抖,眼淚慢慢流下來:“嶽峰,你說的多輕巧啊,給人家造成那麼大的傷害,還無動於衷是嗎?”
嶽峰的眼睛都冒火了,他拳頭攥了攥,忽然掉頭就走,秦苗在後頭歇斯底里地大叫:“嶽峰我想告訴你,她死的真好!我恨她沒死的再早一點!”
嶽峰不動了。
幽暗的廊光中,他的身子像石像一樣僵,然後慢慢轉過身來。
秦苗覺得特別暢快,她知道自己是在往嶽峰心上捅刀子,但是她控制不了,出事之後,嶽峰對她的那種疏離顯而易見,秦苗接受不了,她明明才是受到傷害應該被同情的那一個,可是嶽峰非但不安慰她,反而愈發的待她如路人,如果不再見到,或許還能在幻想裡保留兩人還有情分的假象,一旦見到了,嶽峰的冷漠像錐子一樣錐地她渾身都出血,她瞬間就崩潰了,她沒辦法,知道自己再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了,除非往他最痛的地方踩,踩到他恨她入骨,秦苗以前聽過一個詞兒叫相愛相殺,她覺得挺可笑的,但現在誰也沒有她對這個詞的體會來的透徹,她覺得自己就是愛他愛的絕望想殺了他了,當然她不能真動刀子,法律不允許,殺了他她也得償命的,到底相愛過那麼久,她瞭解他的,知道什麼會讓他痛。
嶽峰說:“苗苗,你就整天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你是嗎?你有沒有百分之十的心,哪怕就百分之一吧,你站在棠棠的角度想一想,她是炸死了你爸爸,但她也把自己給炸死了,她恨你爸爸恨到要同歸於盡,你就從來不去想是不是你爸爸對不起人家嗎?”
秦苗慘然一笑:“嶽峰,我爸爸都被你們害死了,你還要在他死之後潑他髒水嗎?你為什麼那麼信季棠棠,你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嗎?她在你面前裝出一副那麼乖巧的模樣,在背後她是怎麼對我的?她對付我的時候,打我的時候,你見過她那種窮兇極惡的樣子嗎?”
嶽峰笑了笑:“看來棠棠打你是打的輕了,到底也沒把你給打清醒。”
秦苗氣的嘴唇發抖,半晌才從齒縫裡一句話:“我當初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嶽峰特別玩味的笑,他雙手抱在胸前,往身後的牆上一靠:“後悔了是嗎?我也後悔,你知道我特後悔什麼嗎?”
“我特別後悔,當初開車為什麼沒把秦守業給壓死,我要是早知道棠棠最終毀在他手裡,我拼著自己死也不會讓你爸爸有活路!”
秦苗氣的渾身發抖,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抱起身邊細腳伶仃的落地花瓶,狠狠朝嶽峰擲了過去,到底是女人,力氣太小,花瓶沒近前就落地了,清脆的響聲,細瓷碎了一地,鋪陳在暗色的地毯上,反白的顏色了無生氣,像是昭示著兩人關係的無可挽回。
也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摔碎的聲音,秦苗渾身的力氣忽然就全洩了,她順著身後的牆滑坐在地上,哭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在問自己:一定要這樣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過來扶她,秦苗心裡一喜,抬頭一看,心頭又為之一沉。
是丈夫小鄭,他估計喝的差不多,怕兩人鬧起來,所以出來找找看,秦守業死後,秦苗和嶽峰勢成水火,就算兩人同處一室,他壓根也不擔心什麼舊情復燃,但就怕打起來鬧起來失手傷人惹麻煩,幸虧來的及時,看起來是苗苗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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