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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私了不可能,這是條人腿啊老太太,把他告了都得重判的。你們盛家儘管藏著人好了,到時候招一堆公安來,落個窩藏罪也就算了,萬一翻出點頭緒,十米大樹起了根,可別怪咱們秦家沒事先提點。”
不得不說,秦守業的話擊中了靶心,這麼多年,盛家甘願忍受種種不方便,龜縮在這樣偏遠的地方,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儘量少的與外界接觸,所謂多說多錯,曝光的越多,惹人疑心的可能性就越大——把所謂的公安、記者林林總總閒雜人等都引到這裡來?禍患無窮,簡直想都不敢想。
兩害相權取其輕,這麼一想,所有人的心裡都有鬆動,橫豎嶽峰也不是盛家的人,把這樣的一個人交出去,與己何損?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盛錦如身上,單等她說句話,盛錦如倒也沉得住氣,圖窮匕首現都到這份上了,還是不盡不實不給個痛快話:“嶽峰對秦家來說,除了洩憤,也沒其它的用了,想要嶽峰,目的還是引小夏出去吧?”
秦守業向著盛錦如一挑大拇指:“老太太說的好,一語中的,說我們秦家不謀算盛家,你信嗎?你信我都不信啊,不過這就不是我們的事兒了,老太太把自己的孫女看好了,再鮮的餌也釣不上魚來,要是看不好,沒這餌我們也照樣要抓人的,有沒有他嶽峰都沒分別。”
話說的極不要臉,但佔歪理,有幾個盛家女人居然都下意識點頭,秦守業不動聲色,又進一步:“再說了,我們秦家不來,這姓岳的也是老太太心頭刺吧,怎麼拔都是個事,現在咱們秦家出面,老太太只需要行個方便,手都不髒一下,何樂而不為呢?”
“屏子的事,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
短短一句問話,屋子裡剎那間就安靜下來,秦守成頭皮發炸,冷汗順著鬢角滑到脖頸裡,秦守業猝不及防,臉上的笑意漸漸隱了去,語氣裡有了威脅的意味:“老太太,一碼歸一碼,翻舊賬不太體面吧,再說了,又不是負荊請罪,你要是我,會帶他來嗎?”
盛錦如冷笑一聲,手前杯子一推,站起來轉身就走,邊上的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之下,也陸續跟了出去,只一兩分鐘時間,屋子裡只剩下了秦家人,透過半開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頭的人都向停在遠處的盛錦如圍了過去,秦守成過來問秦守業:“連句話都沒有,這算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的聲音打顫,剛剛那場交鋒,出面的明明不是他,但好像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他頭頂一樣,整個人都萎頓了許多,秦守業笑了笑,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拍:“臉都白了,怕做大哥的把你給供出去?你放心,一家人就是一家人。”
秦守成嚥了口唾沫,剛想說什麼,有個年輕的男人進來了,估計是跑腿傳話的,臉色很不耐煩,敵意中帶著警醒:“打哪來回哪去,山上不能待,有了準信兒會告訴你們。”
秦守業“哦”了一聲,居然還兩手抱上,作揖樣向那人拱了拱,那人皺了皺眉頭,嘟嚷了句“有病”,一甩門又出去了。
那人一走,秦守業的笑就沒了,那些裝出來的客套蕩然無存,肌肉的紋理交錯,又恢復了一貫的陰蟄冷漠,向著秦守成說了句:“看見沒,盛家也不是不做髒事兒的,到這地步,鐵板釘釘的事,老太婆還端著架子,考慮考慮?行,那就讓她考慮。”
秦守成遲疑了一下,忽然問他:“大哥,你真就……咱們真就……算了?”
想到秦守業有可能自此放棄盛夏,秦守成居然暗暗鬆了一口氣。
秦守業沒吭聲,他拄著柺杖出門,走的吃力,有血滴在地上,秦守成不忍心,讓邊上的人過來先包紮,秦守業擺擺手,直接出了門。
出門之後又停下來,仰著頭看八萬大山的山尖,光照有點炫目,像是有日暈,秦守業看了一會,忽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