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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容看著他們離開,異常的平靜。他也看到了陳雨繁,走到她身邊,慢慢的說:“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陳雨繁勉強笑笑。在這裡呆了快一天一夜,她知道當地的村民其實很和善,或許對於開發方擅自進入了木樨谷有些微詞,可他們並非不願意救人。事實上,不能隨意進入月湖的規矩,不止是對外族人而言的,即便是闐族人,也不能在非罕那節的時間進入月湖。
“你……怎麼勸說他們的?”陳雨繁喃喃的說,“易子容,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樣恍惚的時候,她直接的就喊了他的名字,又忍不住抬眼,仔細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看他的眼睛,那麼易子容只是一個俊美得少見的男人,可是一旦他將目光移過來,那種濃深的墨黑色,是一種讓時間湮滅的色澤,她每次觸到,都覺得膽戰心驚。
易子容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隔了片刻才開口:“哦,恰好有一件事,我想和陳小姐溝通一下。”
陳雨繁十分客氣的說:“請說。”
“其實你完全可以直接來找我,而不需要……透過這樣一種方法。”他淡淡的說,幽深的眸中滑過一道異樣的光亮,“這一把,你本可以不用賭得這麼險。”
他什麼都知道。
陳雨繁震驚過後,心底只有這麼個念頭。他知道是自己找了杜微言,再間接的求助於他……她看著他有些冷漠的側臉,有一種被揭破的難堪。
“如果我不賭這麼險,你會為了江律文來這裡?”她竭力平復呼吸,“如果是我打電話找你,平心而論,我不覺得你會答應。所以,你來這裡,我就贏了,不是麼?”
易子容微微一笑,點頭說:“也是。”
“其實你不恨江律文……”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我一直以為你是不甘心,所以才會這樣做。”
“易先生,這些事我們以後說好麼?我現在實在沒心情……”
“我說過,江律文不會有事。另外,以後我也不會再來專程找你聊這個。”他的語氣很溫和,“我是想說杜微言的事,我想以後她不會再讓你有困擾了。”
陳雨繁沉默了片刻,揚了揚眉梢:“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給了我提示?”
“我當然記得。只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他輕聲笑了笑,“接下去的事,你只要不再插手就可以了。”
他的語氣彬彬有禮,似乎只是平淡的敘述一件小事。
陳雨繁抿了抿唇,這個向來就驕縱的女人,竟然也奇蹟般的不再爭辯什麼,彷彿是疲倦已極,只是說:“好,我知道了。”
兩三個小時後,對講機裡傳來了聲音。
所有聽到滋滋咋咋訊號的人都凝肅起了表情,而這邊的工作人員不得不大聲的喊:“大聲一點,聽不清楚!”
除錯了幾次,終於有清晰的聲音傳過來:“一共七人,七人,全部找到了,其中三人受了傷。暫時都沒有生命危險。”
現場轟然而起的歡呼聲,終於衝散了連日大雨帶來的陰霾。
易子容修長的身子靠著車門,表情絲毫不意外。他微微恍神,手指觸控到手機。他是想告訴她這個訊息?還是隻想和她說上幾句話?
莫顏,你真的連這麼片刻都等不了了麼?他輕聲對自己說,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唇,似乎這樣還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車子開往迭連的路上,易子容接到電話,說是所有的人都安全救出來了,已經上了救護車,開往縣醫院緊急治療,隨後會轉送回紅玉。
他“嗯”了一聲,掛掉之前,又特意問了一句:“江總情況怎麼樣?”
“並沒有大礙,只是被碎石砸到了腿,醫生看過了,是皮肉傷。”
他掛了電話,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