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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道。
“你閉嘴!”冉晟睿瞪了一眼旁邊的女子,叫那人立刻噤若寒蟬。
“爸,你有沒想過,你抱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我母親在哪裡?”
“蘇蘇!”
“爸,你噁心,你噁心的不知是我,還是你自己!呵,什麼情啊,愛的,你不照樣可以摟著別的女人風流快活,活該媽瘋了一輩子都認不出你!”
“夠了——蘇蘇,你怎麼對爸爸說話的!”
冉晟睿突然暴戾到了極致的一吼,扔了床邊的燈就那樣生生想冉蘇砸了過去,不偏不倚,冉蘇沒有躲避。
“爸爸?連母親都沒有了,爸爸又算什麼?”
她的額頭擦過了一抹血痕,破了皮,此刻神智微亂地冉晟睿卻看不清,被一下子剝開的傷口汩汩不斷的流著血痕,冉蘇的每一句話都像毫不留情的剜了他的肉,結了疤的肉又再一次鮮血淋漓。
“滾——你給我滾!蘇蘇,你別以為你留洋回來就有多不了不起,沒有我冉晟睿作父親,你以為你今天能過得這般好?!沒了冉家,你什麼都不是!我告訴你,沒有我,沒有冉家,你絕得你能活多久?!
狼狽到極致成了暴怒的氣憤,他甚至分不清此刻他到底在說什麼,只想將冉蘇趕出這個房間,讓他能不用曝曬在所有的陽光相愛。
他的怒罵到底刺激到了冉蘇,她一抹臉,淡淡平靜的注視著他,然後轉身,緩緩離去,神色寧靜得木然,她的雙眼清亮而隱晦,眼眶紅這,眼淚卻怎麼都掉不下來。
走著走著,夜幕無聲降臨,人群息壤的地方,漸漸的,那些嬌俏聲,曖昧低語聲,還有調情聲,各種味道的香水味充斥著她已然混亂的思緒和鼻息。
恍惚一抬頭,只有赫赫霓虹的“夜笙”兩個字。
璀璨而糜爛的字燈在她的眼前閃爍不停。
七十 此去經年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要的不過是寥寥數語:這輩子,一次都別鬆開我的手。
一次都不要。
如果你牽了我的手就請兩隻手都牽著我,別用另一隻手去觸碰別人的肌膚,也別放開我的手去擁抱你自己以為的愛情。
過往人影穿梭,跌跌撞撞的與她擦肩而過,而她抱著胸只是一個人走著,好像沒了盡頭。
吵鬧喧囂,曖昧糜爛。
走到了“夜笙”的門口極盡奢華磅礴,一個個的歡愛調笑,唏噓平常。
她瞥了一眼,動了動唇,轉身便要走,可一個人影瞬間就攫住了,酒氣特有的味道直直的噴向冉蘇,她一陣噁心,捂著鼻子忍著不適。
那人樣貌風度翩翩,一群狐朋狗友將她圍得死死,嬉笑打鬧的望著孤身一人的她。
“喲,這小姐我倒沒見過,怎麼,新來的?”
舉著搖晃的酒杯,那男子輕挑的勾起冉蘇的冰涼的下顎,酒氣帶著汙濁撲向了毫無防備的她。
眼神一冷,她咬著唇退了一步,忍著不適,默然不語的想尋個空當離開。
在她看來,與這些人講理沒有用,與這些人打鬧更是會著了道,她悶聲不言,明明有個空當能走,卻在一瞬間又被賭上了,一群人圍著她,連個細縫都沒有。
“說吧,多少錢,少爺我付得起。”
那帶頭的男子甚至順著她微涼的頸項擦了過去,她無法忍受的一揮,那人啪的一巴掌甩了過來,低聲咒罵:“別給臉不要臉,小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火辣的一掌,圍著的人更多了,所有人都在看好戲,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她,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皮肉苦還不是最痛的,痛的是孤單一個人,甚至連出口都沒有。
壓抑的緊縮的心一陣一陣的跳動,剛剛被那男子沒過的頸項燙得讓她想撕開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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