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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八日。所以,雖然震盪了兩個月,但是是以一個月為單位起伏。
但是,為什麼獨獨和惟惟的事有關?為什麼惟惟總是一再的死在他懷裡?
唐健和繼任者都想不透。
比起這萬千世界的變化,有一個叫“周惟惟”的女子,只是再微渺不過的一個小人物。他的生命裡很多細節都改變了,現在的唐健生命歷程,與原始版的唐健簡直是天差地遠,甚至連臺北市的街景都與它原來的樣子不再相同。
為什麼,這些事都能產生如此驚人的變化,獨獨惟惟躲不過她的死亡?
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回到他二十八歲的這一年。
再沒有下一次了,這就是最後的機會。因為時間線已經紊亂到再也找平穩的區段。下一個能切入的時間點,是他三十八歲那一年,但那時再也沒有周惟惟。
那時甚至可能沒有他自己,因為早就在很久以前,唐健的生命就停留在三十歲的這一年。
一再的,不斷的,三十歲。
這一回,十月和十一月兩個大劫他都成功避過去了。
十二月八日,一個月後。那個與命運正式對決的日子,他不會再失敗。
他不能再失敗。
惟惟輕撫著他俊瘦的臉,為他的執著嘆息。
第8章(2)
“我餓了。”她突然起身,勾起他的襯衫往香肩上一套,跳下床去找東西吃了。
唐健啞然,隨即失笑。
這不是他預期會聽見的反應,但又很“惟惟”。她心情一亂,就愛煮食。
說了大半天話,也真的餓了。窗外早已明月高懸,隱約的車流聲從窗外飄了上來。整天他們一直膩在床上,輾轉溫存,屋子裡沒有開燈,她走到小廚房,順手開了燈,那一方小小的角落,就像冬夜裡溫暖的燈火。
唐健下了床,高瘦健朗的身形上只著一條短褲,肌肉隨著動作在麥色的面板下滑動。
他對自己的半裸渾不在意,坐進那個半隔間的吧檯前,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女人。
惟惟切切弄弄,忙了一會兒,把香菇和雞塊放到鍋子裡熬湯,手下開始洗切高麗菜。
“現在的臺北和你那個時候有什麼不同?”惟惟清柔的嗓音裡有些好奇。
“舉例,”唐健挑了下眉。“臺北一O一應該是兩棟。”
她猛然關了火,錯愕地轉過身。
“什麼?兩棟?”
“臺北一O一還有一座五十層樓高的副塔,位於現在信義威秀影城的地方。不過在這個現實,那個設計者接下了杜拜塔的工程,臺北一O一不再是他設計,於是現在的一O一隻有一棟。”唐健手支著下顎,扯了下嘴角。
惟惟呆了好一會。
“原來如此……”
惟惟回頭去繼續洗菜切菜。這回,她等到把高麗菜炒好,端到他坐著的那個小吧檯上,才又開口。
“你有沒有考慮過,或許你們突破的不是時間,而是空間?”惟惟看著他。“所以你三次回來,其實不是回到過去,而是進入了另一個平行時空。”
唐健的面色如水。“何出此言?”
“就像你說的,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和原版的不一樣;如果整個世界都產生了這麼巨大的變化,你沒有想過這其實已經是另外一個不同的時空了嗎?那個蟲洞……你們以為的時光回溯,其實只是在不同的平行時空之間跳躍。你自己的時空依然是存在的,你還是那個年輕有為的軟體公司老闆,日子依然在過下去。而你跳進來的這個時空,唐健只是唐健,一個貌不驚人、靠祖產過完一生的庸碌男人,而周惟惟也只是周惟惟,一個再平凡不過的MIS。”
“惟惟,相信我,我是全世界最瞭解那個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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