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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胳膊擼起袖子,露出一截細瘦的胳膊,“不要以為我們穿的衣服同他們一樣,就真的一樣了。”
其他人都震驚地看著他胳膊上那些舊日傷痕,“這是博望顧氏的顧言輝給我留下的紀念,我唯一期盼的只是這一個不會更糟。”
他們結伴出門,其實要打聽訊息還是很容易的,畢竟官學絕大部分的學子還是平民。
尤其,葉無鶯今天還出了這樣一個大風頭。
如果他們去找士族或者世家的人打聽,得出的結論必然是葉無鶯大破堂姐奸計懲戒壞人季熙大快人心,然而,他們認識的,只能是平民。
“……你們不知道,當時他拎著那個血淋淋的人頭,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呢……”
“……聽聞那盜匪足有數百人,被他一個個都割下了頭顱,全部都死無全屍!”
“……你們沒聽說嗎?他在家中就以飲血為樂,乃是個最可怕的惡童……”
“……天降魔星不懂嗎?最喜歡折磨人又以殺人為樂,你們是沒看到,季先生都被他嚇傻啦!”
“什麼?誇張?說謊?拜託,我都親眼看到了,他就這麼‘啪’地一聲把那個人頭拍在了季先生的胸口,凶神惡煞的可怕極了!”
平民雖然害怕世家士族,卻也大多沒見過大家族中的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尤其是今年才剛入學的不過十歲的平民子弟,他們一邊對世家子弟存著畏懼之心,又不吝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們。
於是,他們口中的葉無鶯自然成了這副模樣。
一行四人,一個個都被嚇得臉色煞白,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阿孃,我要回家!”新入學的那個學子哭著跑走。
作者有話要說: “叮”,恭喜,您獲得了嚇哭同學成就。
葉無鶯:……
第19章
不管在平民中葉無鶯的名聲變得多麼可怕,他們大多不敢跑到他面前來說。
當時在登記處目睹這件事的除了師者之外,就只有一群同樣今年入學的十歲新生,這個年紀的學子,不論是世家士族還是平民,大多從沒見過血,更別說什麼人頭了,所以當時實在被嚇得不輕,說出去的時候難免有些誇張。
不說平民,即便是那些個士族世家的新生,哪怕心中敏銳的知道這件事大抵涉及葉家的內部紛爭,卻仍然被葉無鶯當時的行為嚇得不輕。
同是十歲,差距還是有點大的。
因此,當他那邊收拾好行李又換好衣服準備去拜訪胡先生的時候,訊息已經傳得相當走樣,於是一路上簡直是人走狗避,新生中幾乎沒人敢與他對視,即便是一些入學數年的學子,瞧著他的眼神也是帶著點兒猶疑的。
當然,這樣也不是完全沒好處。
“張師姐,我們真的要出去攔他?”另一個年輕男孩兒瞧著不過十二三歲,伸出腦袋看了一眼,隨即有些畏縮地退了回來。
這位張師姐皺著眉,顯然也在猶豫,然後拿眼睛去瞟站在身邊的一個比他們都要大一些的少年。
他們穿著雖也是清一色的藍白色學子服,但身上配的銅牌都是代表世家的金輝花紋路,尤其那位已經十五六的少年,不僅長得斯文俊秀,身材也很是修長挺拔,微微帶著笑的模樣倒是有點兒清冷氣質。
“師兄,你看——”
顯然,“張師姐”並不想在這時候跳出去。
似乎不管什麼年代什麼國傢什麼背景,總有校園欺凌這回事,只不過程度輕重的區別罷了。官學哪怕叫官學,從這森嚴的等級制度,就知道欺凌這種事少不了,若是世家子欺凌士族乃至平民,在學校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即便是鬧得大了,頂多也就是給那世家子一個記過處分,這也是平民學子到處“抱大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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