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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沒想過,那一句惡毒的詛咒、那一把失控的怒火,會讓自己的親弟弟遭受一場無妄之災,煞車不及的車輛,閃避不及的裴季耘,軟倒下去的身子,整個畫面,快得甚至來下及讓人產生任何的感覺!
就在他的面前。
幸好駕駛反應夠迅速,及時煞車,減緩了衝撞力。經過緊急處理,醫生宣佈並無大礙,幾處傷口與大腿骨折,需要點時間療養。
父親的斥責,他完全沒有聽進去,麻麻木木的,什麼也感覺不到。
母親看起來比他還內疚,更加悉心的在床邊照料。
其實,他不會不懂的。母親自認是破壞裴季耘家庭的外來者,因為道德感作祟,對裴季耘總有一份揮不去的歉疚、自責,於是更傾盡心力,全心全意的呵護關照著自幼多病的他,同時,也忽略了自己的兒子。
她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後母難為,不管發生了任何事,就算心疼也不敢偏袒或維護自己的兒子。
他在這個家成了隱形人,不管裴季耘多努力地想要親近他,也只會讓他覺得是憐憫與施捨,他的傲氣不允許自己接受。
看著病床中沉睡的裴季耘,白色的紗布層層裹在額頭上,他視線沒有移開過那張清俊蒼白的面容。
他想了很多很多,從過去到現在,甚至是未來,於是他有了決定。
吸了口氣,他轉身走出病房。
愚人節。讓她想嘆氣的一天。
一大早睜開眼睛,看著牆上的日曆,葉心黎只有搖頭的分兒。
也許真的是她太單純了,比較好整,所以老成為別人下手的目標,回想起來,她好像沒有一年的愚人節不被耍。
去年也是這樣,她沒忘記她就是在這一天,奠下與裴宇耕那段難分難解的孽緣。
想起那段過程,忍不住又丟臉地想往地洞裡鑽,她怎麼會那麼好騙啊!都怪他演技太精湛了,沒去角逐金馬獎影帚實在埋沒天分。
就像他說的!!愚人節裡,什麼蠢事都可能發生,被整是她笨。她得多防著點,今年絕對不要再被整了,尤其是那個老說她笨得像豬一樣的裴宇耕,他要是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才有鬼咧!
她梳洗完畢,換上校服出門,要去等公車的必經路上,看見斜靠在巷子出口的裴宇耕。
哇咧!還不到學校就在半路堵她,他這麼迫不及待啊?
她更加小心提防,謹慎地走向他。“你!等我?”
裴宇耕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表情少了平日的痞子調調,看起來有幾分認真。“我有話跟你說。”
“噢,好,你說。”她留心應對。看他要玩什麼把戲!
他雙手插在口袋,仰頭看了看天空。
“你知道,我這個人任性妄為慣了,社會所定義的價值觀,我當它是狗屎,我只做我想做、我要做的,從你認識我的時候就是這樣,我甚至不排斥去見識看看黑社會長什麼樣子,如果不是遇上你的話。”說到這裡,他停了下,轉頭凝視她。
“我可以下在乎任何人怎麼看我,但是你的觀感,我卻不能不在乎,我不要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痞子、一個流氓,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你要我讀書,我就讀書;你要我安分守己,我就不去耍狠鬼混,乖乖陪你在教室聽課;你要我有氣質,我儘可能改掉滿口的髒話……我不在乎的社會規範,偏偏是你最在乎的,所以我不得不去正視。我說過,我會讓自己配得上你,我不知道我努力得夠不夠,但是我一直照著你的期許去做,期望有一天能達到你的要求。”
“你、你!'他怎麼突然跟她說這個啊?
“你怎麼說?”他一瞬也不瞬,專注地望著她。
“什麼!怎麼說?”她支支吾吾,拙於應對,畢竟不是每天都有人對她做這麼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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