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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曉的話本來就有點道理，加上認錯態度格外良好，讓人實在找不出能過多斥責的地方，頂多就是有些嫉惡如仇，說話太過直白罷了‐‐當然，這也於她的家世身份有關，鮮少有人願意無故駁了她的臉面。

只不過，雖然凌曉看起來是滿懷歉意地收回了剛才的話，但是聽到的人卻不會就此當成耳旁風。對於不喜歡的人，只要她被指責、不管理由多麼牽強附會，眾人也都是願意當成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在茶餘飯後傳一傳的。

白霞又在凌曉這裡吃了個悶虧，以她目前的性格和身份是一定不可能反嗆回去的，而凌曉也自然是抓住了她想要裝可憐當淑女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ldo;欺負&rdo;她。不敢再和凌曉多說什麼，白霞又寒暄了片刻後有些狼狽地轉身去了聖瑪利亞女子中學的學生之間，只不過她的校友們對她的態度也有些複雜，特別是那些同樣身穿校服的女生們，看上去頗為冷淡。

凌曉耍弄了白霞一番，立即心情大好，甚至連刺繡的問題也可以暫時拋在一邊不去心煩。

轉頭看到宋文斌有些無可奈何的表情，凌曉挑了挑眉，調侃道：&ldo;怎麼？我那樣說她，心疼了？&rdo;

&ldo;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rdo;宋文斌輕輕嘆了口氣，&ldo;我只是覺得那番話有些太過苛責了。&rdo;回想了一下與白霞先前的相處，宋文斌搖了搖頭，&ldo;她還是個女孩子，看重錢財、嚮往富足的上層生活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不過分，也算不上什麼大的錯處。&rdo;

&ldo;我知道的，所以我說完之後也有些後悔了。&rdo;凌曉點了點頭，態度非常良好。

介於凌曉一向表現不錯，對待白霞也從未表露出敵意，所以宋文斌並沒有想到凌曉是專門對著白霞下黑手，稍稍說了幾句便沒有再多提。

凌曉很是滿意，白霞在宋文斌的心裡似乎留下了一個略顯貶義的印象，而她也順便開了個引子，憋屈了對方一下‐‐至於乘勝追擊的事情，就留給其他人去做好了。

☆、第二十二章 少年（十三）

&ldo;雙十節&rdo;的演出很成功，凌曉與宋文斌的合奏獲得了全場作為熱烈的掌聲，以絕對的光輝完全掩蓋住了白霞在眾人心中的印象。

當凌曉與宋文斌相攜接受祝賀的時候，她看到了人群中白霞那掛滿了不甘與怨憤臉‐‐曾經，少女時代的凌曉也是如此，被淹沒在人群中，以一模一樣的眼神注視著作為最終勝利者的白霞挽著宋文斌的手臂、被眾人的賀喜與恭維圍繞著的。如今想來，那時的自己還真是可笑至極，又可憐至極。

凌曉微微勾唇一笑，絲毫不在意地移開了目光。

&ldo;真的不參加晚上的舞會嗎？&rdo;身側，宋文斌不知道多少次的追問，&ldo;你可是我的舞伴！&rdo;

&ldo;我相信，會有不少女孩子願意擔任這個職責的。&rdo;凌曉輕笑著，眉眼飛揚，&ldo;祝你今晚有一場美妙的邂逅！&rdo;

&ldo;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曉曉……&rdo;宋文斌無可奈何，卻也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沒有辦法改變凌曉已經決定的事情，儘管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妥協，&ldo;那麼，你今晚有什麼事情？&rdo;

&ldo;約好了一個朋友，幫他看一看禮物。&rdo;凌曉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ldo;還是那位叫做傑諾特的義大利人？&rdo;宋文斌皺了皺眉，一提起禮物，自然就想到了那個少年。說實話，宋文斌並不喜歡凌曉與他接觸過密，但是也沒有立場甚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