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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滿足地打著飽嗝，索性作戲作到底，順勢就把腳擱在邊上的凳子上，故意無視於她更加發青的臉色。那一絲歉意，也在瞬間一閃而過，被我壓入心底。

我很清楚，該怎麼對付這種自認為可以迷倒任何男人的有錢女人。

同時我也敢保證，要在這方面玩心計，她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雖然她是個條件相當不錯的漂亮女人，雖然事實上我對她本人的印像也並不惡劣，雖然實際上我更稱不上是個好男人，但是我自認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我還不想和她除生意合作上的往來外還在情感上糾纏不清。今晚的行為，就是我為了擺脫她的情感糾纏而設的局。或許從某種程度上說，我還不算無恥。

她留意到我點了煙後順便擺在桌邊的那個打火機。銀色的鏡面外殼，正面清晰地鐫刻了一個女子的側面像。她隨口問我：“上面的人像是你女朋友？”其實我也知道她心裡絕對沒往這方面想，問這句話只是試圖以一種玩笑的方式打破瀰漫在空間裡的尷尬氣氛。而彼此都聰明地不再提起她之前所說的要我幫忙是謂何事，什麼叫藉口還是心照不宣的。

我說：“是。”在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的同時，我這樣回答。心頭浮起遠方的她那醉人的笑容，還有輕柔的聲音，一陣柔情頓時溢滿心房。女友曾戲謔，在我似笑非笑吐著菸圈的時候，我的表情十足像只偷吃的狐狸。

此時，我也注意到了我的回答著實令她愣了一下。剎那間我產生了一種想把我的喜悅讓人分享一下的衝動。於是我簡單地對她訴說了我的愛情故事。傾訴的時候，我完全沉浸在對往事的甜蜜回憶之中，我想我那一刻不自覺流露的神情，一定是極其溫柔的。而這種不自覺流露的神情，一定也讓王小姐產生了隱隱的不快。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她在我的訴說結束後表情複雜地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說：“像她那樣優秀聰明的女人，當你落魄一無所有的時候，一定會離你而去的。”

於是，我微笑著告訴她：“你錯了，她不是那樣的人。她絕不會因為我一無所有而離開我，因為她正是在我最落魄潦倒的時候愛上的我。”我把目光移向火機，彷彿看見她微笑著讚許我的回答。

這一場約會就這樣草草結束了，我想我也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這一晚的情景，我覺得她是永遠也不會忘記。就算她心裡明知我是故意作給她看的戲，也無可奈何。自問以她的性格和身家，也實在沒勇氣再一次與我一起出現在街邊的小食館裡。甚至，在我家的樓下，我都沒有再假惺惺地說要送她回家。我實在也沒必要在她的寶來車面前維持這種所謂的紳士風度。我到底算一個無賴還是算一個君子？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當我在窗前看著她的白色車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我看見了她落荒而逃的狼狽。

遊戲結束了。

此生無約於２００４／０９／０１首發

２００６／０１／１２第一次修改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生命如斯

——從現在起，如果你不再問我“為什麼”，我將會加倍地愛你。

——為什麼？

幾米總是在問為什麼，但是我知道，很多時候，人生根本沒有為什麼。

有時候恐懼猶如一口枯井，深得看不見底，誰也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樣的兇險。夢裡害怕這種墜落，所以在清醒的時候，我選擇了用各種方式來試圖遺忘。

江南小鎮的酒吧裡，依然嘈雜，空氣中充斥著脂粉的濃香，還有曖昧而挑逗的氣息。我不喜歡，但我無法逃離，因為我必須在這兒換取我生存的來源。如你想像，我用一種充滿憂傷的情調，沉浸在自己製造的情緒中，直到一首樂曲完畢。我是一個薩克斯樂手，註定生命中只能憂傷而無法憤怒，就像鼓手那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