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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上前,馬上橫刀:“劉將軍,孟將軍。”
那將正是劉封,劉封身後一人,著軟巾長衫,不披甲冑,則是孟達。
劉封拱手道:“關兄,二叔現在何處?荊州可是當真大敗?”見關平面色一沉,急道:“我只是擔心,並無他意。”
關平道:“容我軍先行過關,荊州之事,我父到來再說與你聽。”
劉封忙點頭把車輛讓入。轎車路過劉封身邊,我從車縫中望去,重又見到劉封。
我年少時,多與劉封相戲。他年長我十幾歲,待我極親,然歲月既長,他在外之時越多,回家之時越少。他十五六歲衝殺疆場,少年將軍威名遠播,至此時,年不過二十七歲,臉上卻頗有風霜之色。我心頭微酸。無論眼前之人是否還是那個視我為弟的英武少年,我們都無法再回到從前那樣的無憂歲月了。
“二叔真得在後面?”劉封又復問關平道。
“我與你共同等著他。”關平立於原地,眼望來路。
車粼粼,馬瀟瀟,人馬穿上庸而過。各種補給,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在驛館內進行的。
劉封不會想到,兩天之後,他等來的是關羽的靈車和諸葛喬帶給他的我的歉意,以及諸葛喬自己的一句忠告:“若去人猶疑之心,需避離嫌疑之地。”
第二十九章 初學政事
我是阿斗
數日後,劉封親自與關平扶靈而來。他終是聽懂了諸葛喬的話。
我心大慰。於是親自向劉封致歉,頗說了些安慰的話。他對我說,準備向父王申請複姓為寇,並說道:“初歸劉氏,以父王無子也,今父王有子,而寇氏門衰,故擬歸源,不令祖宗之墓荒蕪。”我當下婉言解勸。
兩部匯合,這才真正為關公掛孝。一面派人回成都報喪。
一入蜀地,滿地哀鴻。
先是關興帶家人號慟而來,接著便見張翼德自閬中而來,撫棺大哭,直至暈絕。
行不多時,父親自領百官趕到。我見父親,竟覺他似已老了十歲,一見棺木,便大叫一聲,暈倒在地,眾人救醒,痛哭不止道:“孤與關、張二弟桃園結義時,誓同生死,今雲長已亡,孤豈能獨存!”張飛乃以頭擊棺,鮮血噴灑,關平關興忙上前拖開。
我想,無論身為王者的父親再如何梟雄心性,他也不會忘卻他與這個二弟在一起的風風雨雨的。就象我現在雖不能與劉封親善,處處防備,卻終是忘不了兒時情景。
一邊亂著,孔明對我使個眼色,我悄然退出,離開靈堂。
僻靜所在,孔明問道:“荊州之事,我已備知,但你如何參與其中。”又道:“主公曾問及此事,我言你去荊州祭母,適逢其會,並曾向我告之,是我允許,你才離去,你可記下了。”
我心下感激,點頭道:“先生所言雖不全中,亦所差無幾。”便將此行之事講述一遍,只隱去孫尚香改嫁之事。孔明於諸事問得甚是清楚,其間細節,亦一一糾查,嘆道:“關公平日剛而自矜,乃有今日之禍。然其死也,亦屬壯烈。呂蒙素不以智略聞名,今有此役,足可稱亮之敵手。”當下又問:“劉銘果是關公所擒?你於其間可曾有所舉動?”我坦然應對:“果然,沒有。”孔明點頭道:“這便是了。”
關羽之死,的確是傷透了父親的心。他一日哭暈三五次,三日裡水米不進,只是痛哭,淚溼衣襟,斑斑成血,傳令川中大小將士盡皆掛孝,他親自招魂祭奠,號哭終日。
其間,關平向他解說我收束荊州亂局,擒拿虞翻,直至親自設伏,射殺東吳大將周平,以至被劉銘暗算等事,又說起劉銘爭功心切,欲下荊州,不聽我言,結果造成關羽慘敗,出於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的理念,關羽的傲氣自然以春秋筆法進行了刪減,而相應的責任便推給劉升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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