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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殺手麼?我心一陣巨痛,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雖然一直恨他到牙癢,卻無論如何沒有起竟殺他,甚至王睿說要殺他時,我還立刻拒絕。可他卻下了手!
“還是交由父親處置吧。我暈過去幾天了?”
“只一天多點,這箭幸喜只中肩頭,傷勢不重,只是你年紀幼小,才會這樣。廖化那一箭比你重多了,現在又在外面騎馬呢。”
我心下釋然了,說道:“那好,我們出發,去上庸。”
關羽急道:“你的傷,該多養一養。”
“不妨事,我多養一天,諸軍的性命就多幾分危險。二叔,一定要帶大家回到蜀中啊,拜託了!”
正說話間,探馬來報,吳軍已至。趙累道:“我來守城,阻擋追兵,將軍與少主先退。”
未等我開言,關公已拍拍他的肩頭:“保重!”轉身大喝:“護衛少主,出城!”
這一聲“護衛少主”,從關羽口中說出,我眼中一酸,落下淚來。歷盡千辛萬苦,我這個本來名正言順的劉家後人,終於重新得到二叔的認可。
我被小心的放在車轎之上,隊伍出城,向北進發。背後喊殺之聲不絕於耳,那是趙累在領軍做最後的撕殺。因為我的受傷,部隊的進發速度又將放慢,趙累,本可以平安離開的趙累,被稱為忠誠廉直的趙累,將被犧牲在這裡。
第二十八章 傷逝
我是阿斗
關羽又取得了整支軍隊的控制權,為了眾軍平安,他又似乎回覆當年那萬夫難敵的漢壽亭侯關雲長!他縱馬而行,忽前忽後,口中呼嘯成風,指揮允當。我幾人面面相覷,感覺關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是的,完全變了一個人,不顧傷病,不會疲勞,少就飲食,就象一支充分燃燒的火矩,就算既要燃盡,也能煥發出熊熊的烈焰。他不是那個掩不住疲憊和失落的關羽,他不是那個經歷失敗後難以震奮的雲長,他綠袍斜披,赤面如火,呼喝如虎,賓士生風,他是千古獨一無二的戰神,在他的帶領下,就算千軍萬馬也可以輕易擊跨,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可以任意踩踏。
隊伍計程車氣在不知不覺中高昂,人們相信,只要回到益州,立刻可以打回荊湘,收復失地,把那些只會無恥偷襲的江東鼠輩趕下長江去。無知的人是可憐的,無知的人也是可畏的,當關公失落時,這整支部隊便軍心渙散,當關羽爆發時,這整支部隊也就可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原來,精神的力量也可以這樣強大!
但關平等人的眼神中滿是哀傷,狂風不終朝,暴雨不終夕,誰都明白,但是誰都不敢勸,也不能勸。關羽本就不是旁人勸得了的。
我甚至相信,他帶著著數千人,就算轉身殺回去,也一定能讓呂蒙大吃一驚。
我們行動如飛,快如閃電。我們把一切可以丟掉的東西都丟掉了,包括老弱病殘,包括軍資裝備,甚至包括好不容易從公安抓來的東吳重要謀士虞翻都在放在麥城之中,把這當成趙累最後的活命之機。
跑跑跑,沒命的行軍。遇到危險,關羽大喝一聲便衝上去,電光火石般消滅敵人,然後如狂風般捲過。
潘璋的大隊伏兵一直沒有動靜,或者他沒趕上我們的行軍速度,或者是他見到我們的軍容未敢行動。總之,上庸城已在百里之內了。
我們安全了,我們終於逃出呂蒙的包圍圈了。
我長出一口氣,轉頭看到關羽,大吃一驚。只見他紅色的臉面已然發青,跨下寶馬口中噴著白沫,青龍刀在鞍上橫著,微微顫抖。正要讓他休息,喚醫官來治,忽然探馬來報,呂蒙引輕騎五百星夜追來,指名要關軍侯答話。
呂蒙?他還敢來!我震驚了,他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一擁而上,能把病弱的他輕易撕碎麼?他來做什麼?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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