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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殺你,還不謝我?”
那男子抱頭痛呼,近欲崩潰,狂嗥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殺了我吧!”
姬燕歌淡淡道:“妄想殺人揚名,本就荒唐!數日以來十幾撥人從襄陽追到此地,無一人回,你若在那時醒悟不來,便不會有今日之禍,這是第一次;方才一番劇鬥足有半個時辰,你若心生悔意,掉頭逃走,也不會有今日之禍,這是第二次”,說著側頭一看撲倒在地的一名短衫老者,望著他道:“若你方才替你爹爹擋去幾招,如今他就能活。可是你貪生怕死,竟將他作為盾牌左閃右避,讓他替你去死。這是第三次。”
“我已先後給了你們三次機會,現下的生死,全是你們咎由自取。”
那男子茫然道:“那你為何不殺我?”
姬燕歌一笑,道:“不留你一條命,誰來告訴江湖豪傑今日所見?”
“你,你!”
姬燕歌卻不再理他,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只聽身後一聲淒厲長嘯,那男子運起內力,伸手在自己額頭狂拍數下,徑自吐血而死。
姬燕歌走出了碧竹林,躍上鹿背奔了幾步,只見一道如血殘陽映在西天,金色餘暉遍撒江面,漁火煙樹,好不悽然!
燕赤華在江邊繫馬駐足,一見了她當即縱馬奔來,揚聲道:“師父!”
姬燕歌揚眉微笑,道:“現下倒聽我的話。”
燕赤華仰頭鄭重道:“師父說了,無論何時只需在原地等著,你一定會來找我。” 說著,與她縱馬踏著江邊白浪,遠遠地去了。
姬燕歌淡淡莞爾,卻不說話。
昔有仙童哪吒,死於寶劍而生於蓮花。只是經此一劫後,蓮花仍是蓮花,哪吒卻不再是哪吒。
阮姚氏推門而出,卻見一位白衣貴公子立在門邊,忙道:“這位公子是?”
那公子微微一笑,和善道:“大娘,敢問是否有一位姬姑娘住在貴府上?”阮姚氏一聽,當即道:“哦,先前有的。只是這姑娘已走了三天,似是往汴梁去了。”
“汴梁?”白衣公子眉梢微蹙。
“是啊,就是汴梁,帝都汴梁!姬姑娘親口對我所說,絕不會錯的。”
白衣公子隨即一笑,已將一塊銀子塞在她手中,道:“這位姬姑娘心性好強,若知道我在尋她,定然不高興。”
阮姚氏當即會意,道:“照啊!公子是姑娘的情郎罷?我知道了,對誰都不說。”
白衣公子不置是否,仍是和藹一笑,回頭便走,等轉到一處僻靜的所在,臉上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
“公子……”
一位藍衫客上前相迎,臉上已捱了反手一計巴掌。白衣公子抿起薄唇,踏著他的肩膀冷冷道:“蕭幫主連我都騙,膽子漸長啊。”
藍衫客本是一粗獷大漢,聽他一語已嚇得面無人色,忙道:“這……這……幾天前確實跟她到此處,絕沒有錯的。只是公子要咱們替她擋下幾撥追殺,心思一分,難免這裡就關照不到。”
那公子也不與他計較,只側過身道:“不是說抓到幾個麼?問清楚了沒有,為何要追殺她?”
另一人立即畢恭畢敬道:“是,刑堂連夜審問,早已查清楚了。大多是些江湖邪道,還有些正道上有頭有臉的,像那泰山派的玄真子、青城派的邱天南,小十三殺姬少息的名頭多麼大,此刻殺了她,自然是求名震江湖。不知那些人,公子預備怎麼處置?”
白衣公子頭也不抬,只淡淡道:“不必留人,殺了。”
那人一低頭,道:“是。”
藍衫客接著道:“公子,屬下已派人一路趕去汴梁,姬姑娘的行蹤一個時辰一報,斷不會再出差錯。”
公子“嗯”了一聲,藍衫客聽他不再追究,忙趁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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