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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掛著一彎嫩嫩的月牙,就好像是她心中懷揣著的那正在發芽的希望,只要假以時日,這樣的月牙,這樣的希望都是可以長大的吧。一陣夜風吹來,竟然沒有將她身上的燥熱吹去,倒反覺得越發舒爽起來。她也不再院子裡多留,就快步朝著那廳閣去了。
廳閣建在水上,此時,在那偏廳的屋子裡點著一盞如豆的燈,那昏黃的光映照出來,落在水上和那淡淡的月牙光芒揉在一起,顯得越發的淒冷。凌波開了門一閃身進去了,又伸手關了門,卻發現在這正廳裡是沒有人的,於是輕輕的,低低的呼喚起來:“王爺,奴婢送酒來了。”她這一聲下來,並沒有人回答,她只得又往裡面行了幾步,靠近了西邊的偏廳門外,又嬌滴滴喚了一聲:“王爺,奴婢送酒過來了。”
司徒翰飛正坐在西側偏廳的榻床上看著那如豆的燈火發呆,這一聽見門外有人喚,這才抬起頭來,收了收心神,道:“你進來吧。”
凌波只聽得這句話,就覺得心裡歡天喜地,比得了個夜明珠還要歡喜。她連忙伸手推了那門,就快步進去了。只見這屋子裡就只點了一盞的燈,昏昏暗暗的,司徒翰飛隨意的坐在那榻床上,邊上擱置了一疊的摺子,想來是在他離開白奇這些時間內積攢下來的。凌波先是行了一個禮,然後才將那食盒放在一邊的大桌子上,這才問:“王爺,是在小桌上吃還是在大桌上吃?”
司徒翰飛聽見她說話,這才抬頭看她,只見是凌波,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問:“今天是你值夜嗎?”
凌波自然知道司徒翰飛對自己還是心存忌諱的,畢竟自己是蓮妃娘娘送來的丫鬟的。而司徒翰飛偏生是最不喜歡跟蓮妃娘娘打交道的,所以她不受待見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不過,她並不放在心上,能和王爺在一起的時間本就不多,何苦要用那些不入眼的事情來煩惱自己?
過去的事
“回王爺,是奴婢值夜。”凌波還是笑意盈盈的樣子,她彷彿沒有聽出來司徒翰飛話語裡的厭惡,又問道:“王爺,要不要奴婢幫你搬小桌過來吃酒?”
司徒翰飛本就沒有什麼心情計較這些事情,他現在只想喝一杯酒而已,其他,全都隨意吧。於是他也懶得再搭理凌波,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這樣的答應彷彿給了凌波巨大的動力,她走到了一邊角落裡,將那小桌子就搬了過來。這桌子雖然小,可是是楠木做得,也是著實沉重,而凌波本來就不是做粗活的丫頭,這麼用力的搬著那桌子走了幾步,竟然憋得滿臉通紅,額頭邊也滲出了了密密的汗珠。終於她將那小桌子抬到了司徒翰飛的榻床邊上,整個也累得嬌喘吁吁,可是又不敢發出聲音,只得這麼憋著,就連她的耳朵和脖子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更是顯得人比花嬌媚。
司徒翰飛倒是也沒有注意她的這些樣子,只是還是看著那燭火,膝蓋上攤著一本摺子,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這晚上的夜宵本來就是講求精緻而不是分量,所以,這擺在桌子上的盤子一個個實在是小巧極了。凌波身手倒是也利落,沒有記下就將那小桌子上放滿了小碟子,又將那早就溫好的酒,取了出來,為司徒翰飛斟上了一杯。
司徒翰飛抬手將那杯酒倒進了口中,凌波就又滿上了一杯,這麼來回倒了三四下,才算是停了下來。這酒本來就是溫過的,那酒氣一陣陣往上湧了起來,讓司徒翰飛的面上也微微掛上了點紅暈。他看著凌波,目不轉睛,讓凌波愈發的不好意思,只得低下頭,手足無措。可是心裡卻是說不出來的歡喜。
難道,王爺終於注意到她了嗎?王爺終於肯正眼看她了嗎?
就在凌波的心裡忐忑不安的時候,司徒翰飛緩緩的說:“你是瓦吉皇宮的人吧。”
這話好像是一盆冰冷的水,就從凌波的頭上倒了下來,幾乎澆滅了她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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