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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五官像極了楚慕,寧玉盯著他看了許久,將他的小臉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起身小心翼翼地把他平放在榻上,將床帳拉好。
傍晚霞飛漫天。
寧玉坐在視窗乘涼,略帶潮溼的微風拂過面頰,時間久了,她這身子也越來越適應南方的氣候。
她輕輕撫摸著手腕上那個青色的玉鐲,又抬頭撫了撫頭上的那對釵,思念便如洪水般淹沒了她的五臟六腑,但卻不是窒息的感覺,反而異常平靜。
“五年了,你還忘不了他!”
身後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坐在她旁邊,無聲無息地陪著她。
“你回來了!”
她淡淡地應一句,良久才起身,給他倒了杯茶。
沒有少年夫妻之間久別重逢的萬般喜悅,反而倒像是熟悉的親人一般。
秦昔久與五年前差別很大,他再不穿那身青色束腰長袍,最常見的是一身黑色朝服,他也很少拿摺扇了,那絹絲繡花的十八骨折扇曾是他睡覺也不會離手的武器。
他把茶杯拿到鼻間一晃,“怎麼沒喝今年的新茶?”
寧玉搖搖頭,“舊茶往往也別有一番味道,我倒是很喜歡。”
“什麼都喜歡舊的。”秦昔久把茶杯頓在桌面上,“我知你念舊——”
語氣裡似有些不悅。
她念舊物,以前穿的衣服首飾都當做寶貝一樣留著,她念舊人,所以不給他一點點機會。
他一直以為只要把她留在身邊,總有一天她會在熟悉中慢慢地感動,可她卻絲毫沒有,難道他沒為她付出過嗎?他甚至為她放了最大的敵人楚慕。
寧玉不驚不慌地抽出帕子擦了擦桌上濺出來的茶水,又去外間取了侍女煮的新茶過來,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聽說你給桓兒帶了好多東西回來?”
“只是順便帶以一些稀罕東西。”秦昔久神色緩和些,“幾個月沒見,桓兒又長高了。”
“小孩子總是長得快。”
一時間兩人都無話,秦昔久目光落到她的臉頰,這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子依然容顏姣好,雖生過孩子,可還保持著少女一樣的稚嫩。
“從你嫁給我已經有五年了,我們什麼時候會有自己的孩子?”
他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我從沒強迫過你,我也不想那樣做,可你不要讓我等得非那樣做不可。”
他的語氣好像是在警告,她的胸口開始狂跳,雙手用力握住他正要解開她衣帶的手,“昔久哥,玉兒真的很感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照顧……”
她驚慌地起身站在他面前,顫抖著手指去解衣帶,“玉兒的身子有什麼可貴,你若喜歡……”
“住嘴——”
秦昔久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應,“就算你不想我碰你,也無須故意將自己說的如此低賤,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也並非只想要你這身子的禽獸。”
他甩袖起身,“我想要你,僅僅因為你是我秦昔久明媒正娶的夫人。”
說罷,他轉身出了門。
寧玉吐了口氣癱倒在地。
她怎麼能說服自己去接納他,她只嫁過一次,只嫁過一人,其他的她蓋不承認。
桓兒平日裡大多時間都是寧玉親自照顧,身邊一個侍女墨畫,再有兩個奶孃,院子裡便再無別人,十分清靜自在。
楚桓四歲時秦昔久便給他請了教書的先生,每日作息都是固定的,卯時初刻起床,唸書到辰時,到了午後便可以自行去玩兒,畢竟年紀還小,無須太過疲累。
這一日寧玉剛睡了午覺,楚桓便將她搖醒,說是聽守衛說街上從北方來了一撥手藝人,做的泥人跟真的一樣。
寧玉也許久沒去街上逛了,此刻見楚桓如此大的興致,便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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