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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沾手。我不想多聽是非,所以避嫌出船到街上訪友,之後便不見那艘船了。”
“晤!象是與你無關。”虯鬚大漢的話,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樊大爺這個人,就是改鑄黃金的引線人。十萬土地姓周,他是我的客戶,好,忘了今晚的事,謝謝你的合作。”
燈火乍熄,室中人去空空,他軟倒在床下,老半天才恢復精力爬上床。
江東門外住的全是貧戶,每一家房屋都簡陋得僅可聊蔽小風雨。
天剛黑,窩在小屋內睡了一整天,恢復精力魯大牛,起床洗漱準備外出。
他是東江門外的小混混,是屬於夜間活動的族類,這種以夜作日的混字號小人物,通常只有巡捕對他們留意,他們只是一群墜落的一族,稍有名氣的人很少注意他們,如無必要少沾為妙,因此他們能在夾縫中生存。
才剛起床,魯大牛便發現異樣?
外間是堂屋,怎麼突然有燈光?必定有下三濫的朋友光臨,所以能悄然啟門登堂入室。
他憤怒地奔出,突然愣住了。
堂屋的八仙桌旁,站著滿臉黃虯鬚的李平平,衝他咧嘴一笑。笑容很可怕。
“幹什麼?你是誰?”他壯著膽問。
“來找你攀交情,魯老兄。”李平平一腳踏在條凳上,流裡流氣摸摸亂虯鬚:“你的老鄉鐵菩薩樊超,早些日子賺了一座金山,卻讓你仍然在這狗窩一樣的窩裡,太不夠意思不上道,是不是?”
他大吃一驚,倒抽一口氣。
“你說什麼?”他硬著頭皮撒謊:“我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什麼老鄉鐵菩薩……”
砰一聲響,八仙桌發出暴響。
“混蛋!你過來。”李平平拍桌大罵:“你當然不認識我,卻不該否認與鐵菩薩陌生,我要揍得你一清二醒,讓你知道撒謊的後果。”
他疾衝而上,來一記兇猛的黑豹虎偷心搶攻。
李平平一手架開他的大拳頭,順手給了他兩耳光,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不知人間何世。
“再說一句不認識鐵菩薩,我要打掉你滿口爛牙!”李平平揪住他的衣領按在桌上,舉手欲下:“我在聽你說,說!”
“放……手……”他雙手拼命絞扭壓在胸口的大手,拼命嘶叫:“我……我認……栽……”
“認識了吧?——
“他什麼時候去見閻王的?到陰間去享受他的金山,一定死得不愉快,李平平放了他:“怎麼死的?”
“我……”
“你不想丟耳掉牙吧?”
“掉……掉下秦淮河淹……淹死的……”
“真的?”
“反……反正仵……仵作是……是這樣說的,驗屍的結果確是淹死的,滿……滿肚子水嘛!”
“我要替他報仇!”李平平虎目怒睜:“我相信你知道他不是失足落水去做投不了生的淹死鬼,也很希望有人替他申冤報仇,說吧!我在聽。”
“這……”
“他最後一次北上淮安之前,與何人勾搭上的?”
“你……你真有能力替他報仇?”
“那是一定的。”李平平放了他。
“本來我也不想高攀他,但總算承蒙他看得起我,把我當作老鄉和朋友,所以有些事他並不瞞我。”魯大牛猶有餘悸地坐下:“他與一個姓趙的人混了幾天,跑到徐州府找一個綽號十萬土地的人,然後回來與姓陳的一群人鬼混了一段時日,又跑了一趟淮安。回來後,他告訴我總有大禍臨頭的感覺,得設法避禍消災,可是,還來不及走避,就……就……”
“就災禍光臨了,姓陳的何來路?”
“是……是……”魯大牛打一冷顫:“是南京兵部衙門,一位軍爺替他們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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