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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兒子也常常做出知曉天下事的表情,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曉得,各種奇思妙想,各種天真幼稚。
以前年輕的時候倒沒有太多感覺,現在他才慢慢發覺,這種天真對於他們做父母的何其珍貴,黃金珍寶可以千百年不改其色,但兒女的幼容卻日日在變,稍不留神,他們就被時光遺落了。
他想念兒子。
他後悔自己出徵前沒有好好的,認真的看看孩子,他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大勝歸來,與榮耀同行。
兒子短暫的等待只會讓他更加欽佩喜愛自己的父親,楚梟從沒想過,如果自己沒回去,孩子又會怎麼樣。
阿覓坐上了楚梟的腿上,她剛剛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又變成了一個乾淨的小女孩,因為不能生火,楚梟取了點乾糧,一點點撕開餵給女兒,阿覓口渴,吃不下硬如石頭的乾糧,勉強吞下去幾塊後,她就搖頭不肯進食了,楚梟哄了半天都沒用。
“父王,阿覓要綁頭髮。”
“……”
小女孩的捲髮十分亂蓬,又卷又蓬,簡直像頭小獅子一樣,可綁頭髮這種事,真的有點難度,這需要心靈手巧,楚梟從小摸過各種殺人利器,就是沒碰過女孩子的頭繩。
阿覓痛苦的搖晃著腦袋。
楚梟也痛苦的閉上眼,最近他真的一直在妥協中學習。
他最後找到一塊破布,撕成長條形狀,然後抓起阿覓的頭髮綁了幾圈,以他的手藝來說,最多就求一個實用,不能再多做要求什麼美觀漂亮了。
阿覓頭頂聳起幾座小山包,她滿含期待的問:“父王父王,我現在是不是會好看些呢!”
這裡反正沒有鏡子,楚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女兒說謊了,於是他狠狠點頭。
阿覓用獨手勾住楚梟的脖子,楚梟托住她的腰,阿覓一邊袖子空蕩蕩的,楚梟鼻間一堵,心尖顫顫發麻,阿覓快樂的湊到楚梟臉上,亮黑的雙眸凝望著他,然後重重的親了上去。
“父王真好。”
一瞬間的羞赧讓他手足無措,他無以為報女兒的感謝,也在她的臉蛋上親親咬了一口,阿覓咯吱笑著,拿手去推他的臉,因為他下巴滿是鬍渣子,楚梟知她怕癢,就故意的拿下巴去扎阿覓的小臉,兩人吃飽小小打鬧一番,稍作停歇後楚梟緩過氣了,又重新把阿覓綁回到自己胸前。
綁得太緊,會勒疼她,但不綁緊點,等會跑起來就會很不方便。
楚梟來來回回綁了幾次,阿覓反倒說了:“不怕的父王,我又不怕疼。”
“……”
“真的,阿覓不怕疼。”
楚梟看了眼她腿上一片片的青紫,一個狠心,再次勒緊繩子打上死結。他進的這個院子是在衚衕中央,這個衚衕長而狹窄,與其他地方的路也相通,楚梟看清楚地形,然後輕巧躍下,穩當著地。
遇襲的時候,楚梟疾速抽出匕首,不能有絲毫猶豫,力道精準的滑過對方咽喉,一刀斃命後,噴濺到臉上的血珠子都是熱的,楚梟毫不在意的抹了把臉,蹲下身,手掌蓋在那探子的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這都是他的兵。
無力感從手指尖上蔓延開來,楚梟握緊了拳頭砸向地面,咬牙切齒的再捶了一拳,大喘了幾口粗氣。在殺人時他頭腦一片空白,就連一連串的招式都成了不需思考的本能動作,楚梟深知這個時候決不能心軟,一時的鬆懈心軟都可能讓他萬劫不復,不要思考立場,不能顧及情義,儘管面前的是他麾下計程車兵。
楚梟把匕首插回腰間,安撫的拍了拍阿覓的後背,阿覓被裹的嚴實,看不見那場殘酷的搏鬥。
如果不走,或許現在還可以躲在廟裡安逸一陣,但被包圍是早晚的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出一條血路。
他不能扔下這麼小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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