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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顧東玦的話後,他說:“顧先生此行的目的,我非常清楚,也看到了你們的誠意,讓我尤為感動的是細節處,比如顧太太頭上的香根鳶尾花髮卡,香根鳶尾是我們法國的國花,如此做法是對我的尊敬,我個人非常喜歡和真誠用心的人合作,但顧先生你的知道的,m‘k是家族企業,我一個人的滿意,並不能代表整個公司的看法。”
沒想到會突然提起自己,蘇瑕微微一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髮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顧東玦的目光在她頭髮上的髮卡頓了頓,身子微微往後傾,靠在椅子背上,神情也是同樣的不可琢磨:“我理解家族企業執行程式會比較複雜,但最後一句話,安東尼先生似乎說得有些言不符實。”
安東尼維持著笑,那雙墨中透藍的眼睛平平柔柔,好似看誰都是一往情深:“顧先生此言何意?”
顧東玦揚了揚手,說得直接:“m‘k如果是在你爺爺傑洛夫先生那一代,說任何一個決策都要透過整個理事會,或許我會相信,但自從你父親邁克爾先生棄商從政,並競選m州州長成功後,在你母親和你的共同經營下,m‘k早已經是披著家族企業外皮的獨立集團。”
安東尼啞然失笑,但神情卻沒一點被拆穿的尷尬和惱怒,只是不知道是掩飾的好,還是真的不介意,他道:“顧先生說話很直爽。”
“歷史悠久的m‘k,以家族式的營運模式近百年,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是根深蒂固,而安東尼先生和琳達夫人只用短短的數年,便能將其從本質上大改變,並且在改變後依舊穩居全球五十強,我想,這沒幾個能做到。”顧東玦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
安東尼嘴角帶著淺笑,像是沒看到顧東玦的動作似的,只是那樣和他對視,看得蘇瑕都不由得屏住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樣晾顧東玦的面子,好在安東尼最後還是端起了咖啡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顧先生說笑了,和你相比,我這算得了什麼?上古集團才是真正的行業鰲頭,當年顧老先生去世,外界可都是在揣測上古集團會因此一蹶不振,畢竟的確有一段時間上古的股票價到了歷史低峰,可沒想到,顧先生一上臺,便力挽狂瀾,才真是令人佩服。”
顧東玦道:“所以,我們才更適合合作,相信一定會很有默契的。”
“顧先生說的事,我回去後會再仔細考慮考慮的。”安東尼看了一眼腕錶,“我等會還有個會議,要先失陪,助理小姐會留下全程陪伴各位,有什麼需要儘管對她提,晚上我再來接顧先生和顧太太一起用晚餐。”
顧東玦輕輕頷首:“不用客氣,安東尼先生儘管去忙你的吧。”
安東尼起身,一邊扣好西裝外套的扣子,最後對他們笑了笑,這才離開。
等到他的人消失在餐廳門口,蘇瑕才長長送鬆了口氣。
“緊張?”顧東玦側頭問。
“……嗯。”蘇瑕坦白道,“剛才看你們那樣,我還以為下一刻就會有人要掀桌走人。”
她以為做生意都是要客氣和友好的,可他們那樣,說是劍拔弩張,爭鋒相對,互相拆臺也不為過啊。
顧東玦慢慢地品著他的咖啡,熱氣騰騰模糊了他的面容:“安東尼這個人,看起來紳士,其實比誰都狡猾,和他談生意如果拐彎抹角,他就能直接把話題帶到天邊去,所以,最好是直接開門見山,看他還怎麼裝神弄鬼。”
蘇瑕若有所思地點頭,嘆道:“剛才顧先生說他的父親是m州的州長?好厲害啊,那他父親一定很幫他吧?”
顧東玦忽然笑了:“如果安東尼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是靠他父親幫忙,那他就不值得我為他親自跑一趟法國了。”
蘇瑕心裡更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