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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不由冷笑:“放著將來一人之下萬萬人上的皇后不當,跟一個窮書生有什麼幸福可言?”
晚清說:“唉,人的幸福感不是這麼算的,關鍵是她自己喜歡書生,那太子什麼的也就算不上號了。這緣分呢,就是強扭的瓜不甜……”
慕容博被她說得有些煩躁,拳頭按在桌子上:“你懂什麼,胡言亂語。”晚清道:“我是不懂,不過想著,一來丟臉,二來丟官,大不了也就這些,你倒說說還有什麼?”慕容博盯著她:“你覺得這些還不夠嗎?”晚清看了看他,話說得很誠懇:“說也嚴重,可與一個人的一輩子比起來,終究只是浮雲。反正日子過得好不好,也不是做給別人看的,想開了也沒什麼可丟人的。除非你一點也不關心她過得是不是快樂,只顧自己升官發財。”
慕容博這次沒給她繞住,思路清晰,表達直白:“那她就可以置整個家族的安危於不顧,心安理得地追求那個所謂的幸福了?”
晚清看他一副瞧不上那種幸福的模樣,不由嘆道:“她是不應該心安理得,想來也並沒有心安理得。不過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你們家就能夠心安理得地讓她做出犧牲,換得光耀你們的門楣,鋪墊你們的前途嗎?”
慕容博不知是沒能明白她的意思還是太固執,駁斥道:“犧牲?做太子妃做皇后倒成了委屈她了!”
晚清無奈極了:“怎麼又繞回來了,關鍵不在於那個身份,關鍵是那個人,你難道不明白這一點嗎?她若是喜歡那個人,那當然怎麼看怎麼順眼;要是不喜歡,就算他是皇帝也是沒轍。你自己也總不願娶一個不喜歡的姑娘吧——你娶媳婦了嗎?”
慕容博驚訝地看著她,臉上難得一見的有些窘迫。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坐在這兒跟她扯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了。
晚清沒覺得自己問的過火,接著問:“沒有啊?你多大了?”
慕容博騰的一下站起來,拔腿就走,晚清看著他一陣風似的離去的背影感慨,這樣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沒有段風流韻事可真是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晚清在這兒安安穩穩地住了兩天,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竟還獲得了四處溜達的權利,有時候簡直讓她恍惚有種自己在這兒當大小姐的錯覺。她覺得這家人真是日理萬機,這兩日連慕容博都不常現身,宰相大人和夫人更是影子都沒見過一個。
但她終於還是有幸瞻仰了一個真正的活的宰相大人的丰姿。慕容正卿具有和他兒子一般文武兼修的好氣質,只是人到中年,顯得十分大氣,儀態端莊氣勢逼人。目光掠過晚清時平和鎮靜毫無波瀾,簡直與看到一棵樹等物體一般無異,淡定得讓晚清心裡暗自驚疑。
又過了兩天,闊別幾日的慕容博終於又出現。他將一個精緻小巧的綢面錦盒放在桌子上往晚清面前一推。晚清看著這一幕沒來由覺得怪怪的,她疑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給我的?”
慕容博微微一笑,點頭道:“是的。開啟看看。”
晚清覺得彆扭極了,不知道他抽的什麼風。她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侍琴,侍琴以為得她授意,就微笑著替她開啟了盒子。
晚清探頭一看,是塊精緻而眼熟的玉佩,上有四字,不用看她都知道是“情靜性雅”。她驚訝看了看慕容博,手指不動聲色地移下去摸了摸口袋,那塊玉依然還在。侍琴也又驚又惑,喃喃道:“小姐……”
慕容博屏退了侍琴,看著晚清。晚清語氣輕快地問了一句:“你找到你妹妹了?”她沒猜到是這個結果,所以更加猜不到裡面的原因。
慕容博顯得很泰然,說:“尚未。不過你也知道,我妹妹打小有這塊非比尋常的玉。”晚清曾開玩笑的給他指了條路,慕容博受她刺激,覺得這法子雖然大膽卻的確不失妙處。不過他也不是打定了主意要走這麼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