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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進去,等了約有十幾分鍾,才在兩位剛剛離開的食客騰出的座位上坐下。
以前麥軻是同說過卻從來沒有吃到,六劃呢,雖然到過全國所有名山大川,品嚐的卻大多是青菜素齋,吃的最多的是魯系菜譜。
二人既然都是第一次,開始都是試著點了一份,結果一嘗之下,那獨特的風味,那特殊的鮮美,讓二人差點把舌頭吞下肚去。結果,二人又分別點了五份,把旁人看得紛紛側目。
這二人看著也是眉清目秀,體態修長,真麼吃起東西來好像餓死鬼託生?
不過這二人的每人五份並沒有一律吃掉。只有一位證實自己是真正的飯桶,這就是麥軻。六劃努力地向飯桶學習,結果也只完成了三碗。
正在為剩下的兩碗發愁,抬頭一看,麥軻早就結束了戰鬥,面前的五個空碗碼成一摞,正在意猶未盡地看著自己。
略一禮讓,麥軻抄起一碗,往嘴邊一放,長虹吸水一般,所有的麵條一條線一樣,盡數進到麥克口中;左手碗落,右手碗起,同樣的動作,又是一碗麵消失無蹤。
二人的戰績?四碗對八碗,麥軻絕對勝出!從此以後,六劃稱呼麥軻就有了一個專用名詞:飯桶。想帶一點變化色彩的:大飯桶。或者:特大飯桶。別人問他這個稱呼的來歷,六劃只是笑笑,從來不正面作答。
不過,像麥軻這種程度的發揮,也不是經常見到的。他這次有如此出色,是因為他好長時間沒有吃飯了。三天?也許五天。反正特種兵三天不吃飯,吃飯頂三天,都算作正常範圍之內。
麥軻吃完了八碗米粉,拍了怕肚子,嘟囔著:“似乎還有餘地,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好吃的。”接著讓六劃佔著位置,就去那一溜排開的燒烤區域轉悠。別說,還真讓他找到一些特殊的東西。偏偏這個排檔之前,幾乎沒有人排隊。麥軻就買了五份回來。
六劃好奇,這都是什麼,還要專門買來?咦?烤韭菜?
六劃揉了揉眼睛,再看,依然是烤韭菜。真是烤韭菜!
端過一盤來看,只見棵棵韭菜依然嫩綠,水靈靈的。原來都是炸得酥脆,似乎和生韭菜一樣。
麥軻和六劃全都試了一口,入口即酥,清香可口,別有一番風味。結果六劃吃了半份,其餘四份半又都進了飯桶之中。麥軻這才停止了這次美食品嚐。
回到了邕州老店,麥軻讓六劃休息,他要去溜食,順便看看靜蕊是否到了,此前,他已經和六劃講述了自己和靜蕊的關係。
這事六劃自然不能去湊熱鬧,本來他還想早點和麥軻聊天呢,那幾個問題也想從麥軻那裡得到答案。這下只好後推了,反正也不是那麼急著趕緊解決。
麥軻一走,只剩下了六劃一人。他正想再一人對益州策再思考一番,忽然感覺有些異樣。六劃久經江湖險惡,自認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這種感覺的。於是,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立刻全然警戒起來。
他這一凝神靜氣,心中的感覺頓時更加清晰。有人來!來人是個高手!
這樣的判斷完全出自他的豐富經驗。如果對方和他勢均力敵,他就必須用最大程度的專心,才能有所察覺。如果低於他的水平,不同平心靜氣,直接就能感知。而高於他的人呢?不管他怎樣聚精會神,他也是感覺不出來的。
既然和自己勢均力敵,當然就是和自己的水平近似的高手了。在這點上六劃可不用妄自菲薄。除了麥軻這樣的變態,他在江湖行走如此多年,罕有敵手。
這樣的敵手,如果總是在暗處窺測,會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六劃雖然不會主動攻擊別人,可是被人惦記上,主動攻擊他,他也不會手軟縱容,否則江湖險惡,哪裡有可能安然無恙這許多年?
所以假作不知,心中卻儲存了一個誘敵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