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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財難消災（4）

第五章　破財難消災（4）

我三番五次地害著雷家，雷小劍不僅不收斂，反而越演越兇，我已沒有再繼續去害他們的興趣了。

我在電視上是看過舉報貪汙受賄的案例。我何不也舉報老雷呢？我琢磨他家還藏有不少的髒款，我就有了主意：我先把錢找出來，暫時不動它，再寫信去告發他，讓他措手不及。我在他家各個地方都尋遍了，就是沒有，保險櫃裡只放了幾百元錢和一本存有四千多元的農行存摺。我累得都快他媽的洩氣了。我想回彎塘村小休時日，卻有一位鼠友問我：“你是不是找他家的錢？”我點頭稱是。他說：“我見過老太婆搬開她床下的大木箱，木箱下有一個暗坑，上面蓋有一塊瓷磚，裡面藏有金鍊子、存摺和鈔票。”

“你小子怎麼不早說！白費了我這麼大個勁。”我罵他。

他卻反唇相譏起來：“你也沒問問老子呀。”

我想也是的，我也不打聽打聽就胡整起來，確實活該。

那是個很舊的老木箱，是當年雷夫人的嫁妝之一，已經給老鼠打了幾個洞了，放在這個新屋子裡一點都不協調。我想看個究竟，就必需先移開那個木箱，要不就打洞。可是那老木箱足有十多斤重，就是把全鎮的老鼠請來也未必能搬動。我這才覺得我這個小個頭失去了作用。地面又全鑲上了堅硬的地板磚，誰也沒有比它更堅硬的牙齒。真她媽沒轍！只有等他家自己人來搬了。一天，兩天，三天……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兩夫婦就是不肯動一動他們的寶貝，甚至也沒聽見過他們談論過暗坑的事。我真有些懷疑那小子是不是騙了我，如果那樣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的，我連殺他的辦法都想好了。

就在我幾乎失去耐性的最後一天，下班回來的雷鎮長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包鼓囊囊紙包，交給老婆並小聲囑咐道：“放到那裡面去。”

老婆邊折開紙包邊嘮叼起來：“你小心點喲，電視裡到處都在抓貪……”“閉嘴！我不是貪官。我去拿鐵錘來。”雷鎮長打斷了老婆難聽的話，轉身出房門去了。

機會終於等到了！就在老太婆喜滋滋地吧吱吧吱數著手中的鈔票的時候，我靈機一動，決定冒一次險，突地鑽到了床下，然後倒掛在床板下面，等著雷小劍挪開那個大木箱時好好地偷窺偷窺暗坑裡的秘密。

雷小劍回來了，拿著一把小鐵錘和一把平口起。兩夫婦合力把木箱拖了出來，雷鎮長再趴在地上，把大半個頭伸到床下，用平口起子對一塊地板磚的周邊水泥慢慢地鑿。都鑿鬆了以後，就把那塊地板磚撬開，然後伸手將坑口的一團棉絮取出。我看見了，坑裡面放著珍珠項鍊、金項鍊、銀元寶和鈔票。有的用小盒子裝著，有的用紙包著，有的直接裸放著。具體值多少錢我不知道，反正為數不少。雷鎮長把老婆數好的鈔票放進坑裡之後，將渣子清理乾淨，再把棉團塞入坑口，然後蓋上瓷磚，再用水泥漿把四周粘上，還用少量幹水泥撒在水泥漿上面，最後還用毛刷輕輕掃幹，如此反覆多次，直至新水泥漿和其它舊水泥漿顏色一模一樣不能辯別為止。就在雷鎮長大功告成準備縮頭出去的時候，他的腦袋往上冷不防地一揚卻碰到了我的屁股。我疼得叫了起來，雷鎮長那聰明的惱袋突然間碰到一個軟乎乎的屁股，那敏銳的耳朵又突然聽到一聲陌生的慘叫聲，他是要回頭的。當他回頭看著我的時候，我也正看著他，兩雙發愣的眼睛相互對視了足足有幾秒鐘。可能是因為我的頭比他的聰明瞭一點點，反應得快了一些，大吼起來一蹦就跑了出去，鑽到衣櫃下面去了。

如夢方醒的雷鎮長從床底爬了出來，喃喃地問老婆：“你……你看見沒……沒有？有一個長得非常非常奇怪的老鼠，身子有這麼長，腿有這麼高，頭上還長了個紅冠，從床底跑了出來。”他邊說邊比劃著。我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