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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定言道:“沒有該與不該,只有想與不想。我必須如此,否則,”說到此出,他眸中哀痛一閃,“否則我必定抱憾終身!”
我心底一顫,身子晃了一晃,他下意識伸出手扶了我一把,卻又突然鬆開:“你別誤會。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讓你原諒我,其實,只要能看到你像從前一樣自由快樂地生活,我就已經滿足了。”
我望著他沉沉的眸子,心中一番滋味難以描述,他朝我點了點頭遂狠心轉身,我抓住他抽離的袖口:“關鍵時刻保護好自己!”
他身子輕顫,微微側首強擠出一個溫潤笑容:“好!”
隨後雲鐸行至雲慕所在獄間,望著一直背坐的雲灝道:“三皇兄,我今日來便是告訴你,父皇並不相信你會下毒謀害他,他這三日都不朝不見不批不奏,今日才命我協助大理寺調查此案。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撐下去!”
雲灝挺直的脊背幾不可察地輕顫一下,再無反應。
雲鐸沉吟片刻,終是無奈離去,離去前又回頭向我投來堅定的目光。
當天下午,大理寺開始陸陸續續提審眾人,首先從從懷府和惠王府的下人開始提審。懷眠玉望著一一被關回牢中的眾人,突然目光閃動,起身撲直牢門口:“李媽,莫茗呢?怎麼不見莫茗?”
“莫茗?好幾天沒見著她了。”那個被喚作李媽的婦人仔細回想了一下。
“被抓進來後就沒見到過她。”一個年輕的丫鬟搶著補充道。
監獄裡頓時安靜,所有人面面相覷,這才似如夢初醒般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得出的一致結論是懷府被抄當夜就沒有見過莫茗,也許莫茗根本沒有被抓進來!
懷眠玉坐下默然不語,眸子卻是晶亮閃動。
莫茗是伺候懷眠玉的貼身丫鬟,我在懷府住了段時間同她也頗為熟識,只是她究竟為何沒有被抓進來,我和懷眠玉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同樣的疑問:她是逃出了懷府沒有被抓住,還是說,是畏罪潛逃!
除了我和懷眠玉的,她便是最有可能接觸到顏料的人。可如果真是她,現在恐怕也已經被主謀之人滅口了!這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個線索又斷了。
我長嘆口氣,卻聽得監獄巷道一個男子罵罵咧咧道:“簡直是胡說八道!若是這麼說,豈不是連兒臣也有嫌疑!”
“老五!”一個威嚴的聲音制止道。
“皇上!”獄中眾人紛紛撲向牢門,喊冤之聲不絕於耳。
我和懷眠玉也起身向門外跪下:“叩見皇上”
一直背對牢門的惠王雲灝也回過頭,緩緩起身行至牢門口,轟然跪倒,脊背依舊挺得筆直:“兒臣參見父皇!”
燦金龍袍下那雙厚底龍靴緩緩移近惠王所在牢門口,半晌沉聲痛心道:“朕向來頗為看重你,可萬萬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謀逆之心!”
“父皇,天地可鑑,兒臣絕無反意,更不會下毒害父皇!父皇若是不信,兒臣也只有以死謝罪!”雲灝憤然道,想來這種牢獄生活對他一個堂堂藩王確是一種莫大恥辱。
“萬萬不可啊三皇兄,案情尚未明瞭,如此輕率決斷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安王搶先嬉笑著言道,卻也提醒安撫了正欲發作的皇帝。
皇帝一甩廣袖,沉聲問雲灝:“那你如何解釋那畫上之毒!”
雲灝緊緊咬牙,抬頭望著皇帝:“兒臣的確不知!也與懷府眾人無關!兒臣確是對父皇一片忠心!”
安王眯眼笑道:“父皇,三皇兄若是真有謀逆之意,為何一定要選擇這最易將禍水引至自己身上的方式?這擺明了是有人栽贓誣陷!”
皇帝隱有薄怒地瞪他:“那你說是何人?”
安王膽子實在不小,依舊嬉皮笑臉:“這自然需要查證,請父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