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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又是下棋,藍大將軍滿臉的苦色,僵硬著面容擺手:“燕郡王,你饒了老臣吧,臣只適合打仗,不適合下棋,燕郡王的棋藝太高深了,臣在燕郡王手下都走不了十個回合。”
燕祁黑瞳耀起烏光,唇角笑意幽暗:“本郡王看藍大將軍挺好這一口的啊,使得行雲流水,怎麼不會下棋呢,來來來,陪本郡王繼續下棋吧。”
藍大將軍在燕祁的話裡早心驚肉跳了起來,哪裡還有力氣下什麼棋,堅決的擺手:“燕郡王饒了臣吧,臣實在是沒精力下這棋了。”
燕祁總算放過他了,又伸手端了茶來喝,藍大將軍不敢再多看他,轉身走出了青鬱的山林,一路往外去等候訊息。
身後的燕祁眸光幽寒好似萬年寒潭的潭水一般的冷徹,深不可測,手指一握,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身側有手下靠近,恭敬的報拳:“爺,一切準備就緒了。”
“嗯。”
一天一夜後,藍大將軍等人得到訊息,定王楚逸霖的兩萬京衛軍以及淮南郡的二萬兵將,竟然突破了重重的包圍圈,進入了淮南郡,此訊息不亞於一記驚雷,在藍大將軍等人的頭頂炸開了。
據探子探得的訊息,定王楚逸霖和容逸辰並沒有從淮南郡外圍的幾道防線突圍,他們竟然使了迂迴之術,從泰寧縣,隆昌縣繞道,然後從水路一路繞到了淮南郡的西側進入了淮南郡的地界,那個地方正是藍大將軍等人這一次佈防的死角,因著淮南郡最多的就是山道和水路,在淮南郡的西路,兵將是最少的,因為又是山又是水的,防守並不好佈置,所以給了定王等人可乘之機,使得他們一路突破重重的防守圈,進入了淮南,這下要想擒住他們,更非易事了。
淮南郡外五十里的大營中,坐滿了此番被皇帝調派出來的將領,正中的位置上端坐著藍大將軍,他的左手邊端坐著的正是先前皇上派出來的二路兵先峰錢旭,錢旭原是北六營的勇將,此番被皇帝派出來做二路軍的先峰,意在阻住定王楚逸霖的去路,沒想到他和藍大將軍等人前後合圍,佈下重重的兵防,竟然還讓定王和淮南王容逸辰退回了淮南,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錢旭狠狠的一拳捶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滿臉的惱火。
錢旭的身側端坐著的乃是藍大將軍的兒子藍桑,藍桑是先前皇帝派出來給錢旭下指令的臣子。
不過此番圍巢定王和淮南王,並不是藍桑的任務,所以他並沒有多少的擔心。
藍大將軍的另一側端坐著的是燕郡王燕祁和另外一個人秦煜城。
秦煜城望向營帳內的所有人,臉色黑沉,瞳眸火焰燃燒,他沉聲開口:“這一次楚逸霖和容逸辰等人能突破防線,此事分明有蹊蹺,即便淮南西側是死角,我們派的人手不多,可是在泰寧和隆昌等地我們可是分別安插了大量的伏兵,他們又是如何突破這些防守順利進入水道的,除非有人洩露了我們的防守線,我們在座的人中有內奸。”
秦煜城話一落,營帳之內立時響起了吵鬧聲,人人肯定了這件事,定王和淮南王容逸辰能突破防線,順利的進入淮南郡,肯定是有人洩露了他們的機密,若是沒人洩露,他們怎麼無驚無險的避開了他們埋下的伏兵,順利的進入水道呢,所以這事擺明有內奸。
一時間,營帳內,人人自危,你看他,他看你,彼此懷疑起來。
藍大將軍拍了拍桌子,營帳內的吵鬧總算安靜了下來,藍大將軍掃了一圈,最後沉聲說道:“現在查內奸是次要的,本將定會讓人查清楚這件事給皇上一個交待的,只是眼下各位還是想想如何攻破淮南這道防線,擒住定王等人要緊。”
藍大將軍話音一落,錢旭氣惱的說道:“現在要想擒住他們絕非易事,要知道若是他們守不住淮南,完全可以棄淮南往西南方向的晏河退去,若是進了晏河,我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