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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墳墓。
無數次,舒潼都說,像你這麼好,像你這麼乖,陳禮,在感情上,你比我更決絕。不知道她指代的是自己孤身在外的那段混亂的歷史,還是在s大和宗嶽的那段露水情緣。陳禮辯駁自己也是重感情的人,舒潼笑著說我還不瞭解你?
典型的口是心非,舒潼得出結論。
“我真的不挑剔,”陳禮信誓旦旦地說“閤眼緣就談,不合就散,現在哪還這麼多兩廂情願的事情?”
“你敢說,自己不是在等那一刻?那個瞬間?”舒潼說。
“哪一刻?哪個瞬間?”陳禮反問。
“決定奮不顧生、飛蛾撲火的瞬間,決定就是這個人了、一輩子都不會變的瞬間,決定不計前嫌,從頭開始……”舒潼說。
“大俠,你怎麼越活越倒退了。都奔三了哪還這麼多海誓山盟、天經地義呢,以前你不是片葉不沾身嗎,現在推崇真愛至上了?”
“陳禮啊陳禮,”舒潼嘆氣,“我是真的為你好,內心流離失所一輩子並不好受,你真打算和許澈小打小鬧一輩子?”
“你不會是……真的找到誰打算安定下來了吧?”陳禮試探性地問到。
舒潼沒有回答,滿眼都是戲。
得,以前玩得樂不思蜀的主,現在反到成為知心姐姐現身說法了。陳禮悶悶地喝了一口雞尾酒,沉重地點點頭。她知道這麼多年,舒潼一直在默默地指引自己,可以放肆,但不要太沒節制,可以胡來,但一定要安全先行。舒潼看著自己熱戀,然後失戀,逃避,然後迎頭追趕。
終究碰得頭破血流。
卻造就一身不安的盔甲。
她喜歡的是那個人,向來都是。
縱使走過了很多彎路,但她看那個人的眼神,那震顫的心,永遠都不會變。
舒潼知道,陳禮也明白。
就連許澈,那玩世不恭、自得其樂的模樣,多少都有那個人的身影。
這也是陳禮不敢愛上他,卻念念不捨的原因。
就這麼看著,夠了。
“陳禮。”
宗嶽熟悉的召喚闖入鼓膜,那瞬間,陳禮緊繃的心絃斷了,內心襲來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慌亂。
呼吸,慢慢喚起麻痺四肢的,轉身,慢慢轉身,不要心急。
可陳禮還是像個驚慌的兔子,嗖地一下回頭了,脖子還發出勞損的聲響。
媽的,破功了,陳禮吐槽,但還是擠出標誌性的應酬笑容——
“好巧,你也在這裡。”
“嗯,導師把我們都叫過來了。”
哦,對,她是管縱請過來的,若是舒潼安排的什麼“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節目,估計會被自己封殺一百萬次。
對方也是裸足,氣勢更勝一籌,因為她真的變高了,甚至能俯視自己了。陳禮被她的眼神看得無地自容,彷彿心裡那點小把戲都被知曉得一清二楚。不過這麼多年陳禮不是白練的,這種表裡不一的掌控她玩得遊刃有餘、掌控自如,立馬就轉換“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氣勢。
她不慌不忙地和宗嶽聊著近況,一邊不動聲色上下打量對方。
宗嶽的髮型回到了當初,剛入校園時的溫順,毫不土氣,有點俏皮。或許是婚禮的緣故,她一身剪裁利索的女式西裝,真的十分率性且帥氣,而且還戴了首飾,白皙的脖頸上吊著白金的十字架,腕上是黑色利落的機械錶,認真冷靜。
會場嘈雜依舊,難為兩人隔空喊話,只能越靠越近。有時近到對方的氣息都能分毫不差地打落在臉頰上,竟煽起微微的紅暈。
尷尬萬分。
“原來你在這,剛還在後場找你呢。”
許澈端著堆疊各式水果的果盤過來了,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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