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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有些難以置信,問道:“娘娘是說平南王府的……”
“不是他還有誰,他怕我再害他,讓他離京八百里,並讓暗衛營隨行,後來聽說又找了他親舅舅,將那小子乾脆帶離西秦,不知帶到哪裡。”胡皇后心中有恨,怨聲說道。
秦慕蕭聽他們句句言涉自己,不禁屏住了呼吸,牙關緊咬,舊時苦楚湧上心頭。
老嬤嬤不以為然:“皇上並未承認他是皇子,另外,娘娘怎麼就那麼肯定他就是皇子?”
胡皇后自嘲一笑,花容更加慘淡,輕聲說道:“為什麼那麼肯定?因為我知道!因為我早就知道。當年他登基不久,諸事皆使他煩憂,但那一日他竟未早朝卻還異常欣喜,我從未見過他那麼笑,笑得那麼幸福,我暗中打聽,得知頭夜他夜宿榮華宮榮華公主的寢殿,早上方回。他對榮華公主的心思,世人皆知。”
老嬤嬤說道:“皇上若與榮華做那種事,敬事房豈會不記?”
胡皇后譏諷一笑:“他愛她就如生命,怎肯壞她名節,就是榮華棄他而去,就是明知榮華將那孩子送回不安好心,你可曾聽過一句有關榮華的壞話傳言,他寧可苦著自己,不認那孩子,打這悶葫蘆,一打就是這麼多年,也不做一件有損榮華名聲的事,他啊,心心念念,都是榮華!可惜,榮華只愛燕重垚。榮華,我不知是該感謝你,還是恨你!”
秦慕蕭聽到這裡,耳中隆隆作響,整個人都似石化,他的心似被冰凍了,熱度驟然散盡。不!老天,你在開什麼玩笑!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趕來,對著胡皇后跪下,說道:“皇后娘娘,小的聽說那個秦慕蕭回京來了。”
胡皇后呆住,老嬤嬤問道:“皇上可知道了?”皇后瞭然一笑:“奶孃,你真糊塗,皇上若不知,剛才怎麼會來,他啊,總能抓住別人的最弱處,最痛處,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我要向他低頭,我要向他請罪,讓他饒了我的霜兒,奶孃,你讓人傳話,說本宮要去大成殿!”
很快,永福宮安靜了下來,可秦慕蕭卻彷彿真變成了冰童子,冷冰冰,沒有一絲活氣。他茫然走在夜色中,一身夜行衣,猶如遊魂。天下起雨來,雨滴打在臉上,他仰頭笑了,笑聲暗啞,很快消逝在雨中,他踉踉蹌蹌走著,他甚至不再躲避,他的正前方就有一隊人,那些人都冒雨站在那,看著他。
一個老太監提著燈籠,顫顫巍巍上前,施禮說道:“奴才見過順安王爺,皇上請王爺到勤宣殿。”
秦慕蕭冷笑數聲,說道:“他終於肯見我了嗎?”
太監不敢回答,只說“王爺請!”秦慕蕭大步走著,太監一溜小跑領著路,邊跑邊氣喘吁吁說道:“王爺,皇上病著,周統領叮囑您切勿頂撞觸怒皇上。”
秦慕蕭被雨澆得溼漉漉的臉白得如堅玉一般,眼眸卻越發的幽深,他就這樣進入勤宣殿,站在臺階下,並不下跪,他冷冷看著坐在龍椅上的西秦武帝秦柯。
秦柯也在看著秦慕蕭。看著秦慕蕭就如同看著多年前的自己,俊美,冷靜但卻陰鬱。不光長相,連性情都是如此偏執,認準了就不顧一切,若說他們不是父子,天底下怕沒人相信吧。
秦柯揮揮手,屋內太監宮女退出殿內,秦柯向秦慕蕭招招手,說道:“你上前回話。”
秦慕蕭走上前,他足底的汙泥,身上帶的雨水弄髒了大殿中的紅氈,他絲毫不覺內疚,他站在秦柯面前,目光直視著秦柯,沒有懼怕,也沒有尊敬。
秦柯嘆了口氣,說道:“你長大了!你認為你該知道一切了嗎?”
“那要看你。”秦慕蕭傲慢說道,“你知道我來了,想讓我知道。”
“對!你知道你為什麼必須知道!朕不希望你一錯再錯!”秦柯聲音大了些,但隨後就咳了起來,那聲音在空曠大殿上響起,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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