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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蠍子觀景的興致沒了,冷下臉來,吩咐道:“他們應該已經動上手了,我們現在上去,正好可以撿便宜——我那花了重金的客人老孟,可還等著要和我裡應外合呢。”
一邊的毒蠍仍是道:“是!”
蠍子不理會他,徑自往前走去,訓練有素的毒蠍們立刻跟上,簡直不知道這是一幫真人,還是一大幫傀儡。
走了一段路,前方有一道灰影閃過,黑衣毒蠍亮出鉤子,卻被蠍子拉住,只見那小鬼目光賊兮兮地在這群黑壓壓的人面前掃過一圈,大概是沒掃出什麼結論,這才轉向蠍子,說道:“無常大人叫我在這邊接蠍主,您這邊請。”
蠍子微笑著欠身,說道:“有勞。”
——好叫各位知道,何為引狼入室。
天漸漸黑下來,閻王殿前,真如十萬幽冥也似的,屍骸相疊,嘶喊和慘叫此起彼伏,管是人是鬼,都沒有人能獨善其身。混戰一開始,便再也沒有人能控制住局面,連躲在閻王殿後面的老孟也很快被捲了進來。
溫客行那身暗紅的袍子眼下變得鮮豔極了,稱得上是俊美的臉上濺滿了血跡,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卻像是不知疲憊、不知疼痛,半點不見吃緊,還伸出手指,在眉骨上輕輕抹了一下,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身處什麼盛典一般,隱隱含著瘋狂又釋然的笑意。
也不知這場混戰打了多久,趙敬只覺得心跳如雷,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還在死死地咬牙忍著,然後他看見了溫客行的笑容,心裡就是一寒——他覺著這人好像並不想立刻殺自己,像猛獸逮著小獵物一樣,非要玩痛快了,才肯下那要命的一口。
趙敬嘶吼一聲,再次撲上去,一刀劈向溫客行胸口——大開大闔,如江流入海,那是他成名絕技之一,手上經脈被真氣鼓得彷彿要撐爆了一樣,這是保命的招數,也是玩命的招數。
那是厲如閃電一般、以劈開山巒大海的萬鈞之勢的傾盡全力一擊,溫客行“咦”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以他的功力竟來不及完全躲開,他微微一皺眉,側身卻只能避開要害,便橫下心,以肩膀的血肉之軀硬抗了這一刀,那刀刃橫切入了他的肩膀,趙敬一口血吐出來,極痛,也狂喜。
然而卻再不能深入一步,溫客行一雙手掌握住了刀刃,一股大力竟將趙敬震得脫了兵刃,他踉蹌一步,死命地往後退去,卻實在是不支,翻倒在地。
趙敬眼前一黑,山巒顛倒,耳畔轟鳴不止,然後一隻手扼住他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他拼命地睜大眼睛,對上了溫客行的目光。
只聽溫客行說道:“你仔細瞧瞧——別人都說我長得像我爹,是這些年過去,我自己長歪了?還是你做賊心虛,竟不敢認了呢?”
趙敬茫然地看著他,良久,忽然劇烈地掙動起來。
溫客行慢慢地吸了口氣,嘆道:“你這麼久沒認出我來,我還以為是自己想錯了呢,哈哈……趙大俠,三十年前,龍雀和一個人,看見了容炫殺妻後負罪而逃,容夫人將鑰匙交給了那個人,在場的只有他們三個,容夫人死了,龍雀直到死,也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可鑰匙的下落卻洩露了,以至於那人夫婦兩個退出江湖,隱姓埋名在一個小山村裡,擔驚受怕了將近十年,躲過了世人,沒能躲過惡鬼,這是怎麼回事呢?”
趙敬只覺得內臟一陣陣劇痛,喉嚨被卡著,一口氣怎麼也提不上來,徒勞地用手去掰溫客行那鐵打一般的手指,兩眼開始上翻。
溫客行兀自說道:“容炫死而復生之後性情大變,這個容易,可能變到敵我不分,狠手殺妻的地步麼?便是瘋狗還認得主人呢……那又是誰幹的呢?是誰逼問容夫人武庫鑰匙,不得而殺人,是誰在因為有人來了而倉皇逃走,又是誰躲在暗處,知道了前因後果,是誰自己沒有能耐,便將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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