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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拿到琉璃甲了吧?”
周子舒默然片刻:“你不是為了封山劍,是為了陰陽冊。”
她變化多端,可自己那張臉卻是一輩子也不能亮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女子愛美天經地義,一個普通女人,為了一張好皮相,尚且能做出不少叫人吃驚的事,何況是她。
精於易容術者,如果守不住自己那顆心,而執著於皮相,千萬張面具換來換去,自己都時常弄不清楚自己姓甚名誰,是美是醜,那不是離瘋魔不遠了麼?
周子舒搖頭道:“張家的琉璃甲,真的不在我們任何一個人身上。”
柳千巧冷笑一聲,手中亮出一把短劍,招呼都不打,便向周子舒刺過來,周子舒一旋身側過讓開,屈指去扣她的手腕,卻不料那她腕子上忽然彈出一圈刺蝟一樣的針,都泛著藍光,隨後一團霧氣從她袖中冒出來,周子舒急忙縮手,閉氣連退三步,柳千巧人影一閃,已經不見。
只留下一句話道:“你等著吧!”
周子舒嘆了口氣,陡然對前路心升憂慮,今日有綠妖,明天又是誰來呢?張成嶺這個人,簡直是世上最大的麻煩了,怪不得高崇趙敬那兩個老狐狸那日那麼由著自己把這禍害帶走。
他轉身往外走去,才推開院門,忽然側面伸出一隻手,動作如電地扣住他肩膀,周子舒反射性地沉肩縮肘,撞了個空,隨即變招,側掌劈過去,那人硬受了他一下,悶哼一聲,不依不饒地撲到他身上,嘴裡叫道:“謀殺親夫……”
周子舒一腳將他踹開,雙臂抱在胸前,皺眉道:“溫谷主,你今日又忘了吃藥了麼?”
溫客行呲牙咧嘴地捂著肋骨,一副要斷了的模樣,嘴上卻不依不饒地說道:“你竟當著我的面和女人走了!你竟跟著她到這種地方幽會,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
周子舒脫口便是一句:“不是你整天去勾欄院鬼混的時候了麼?”
這話一出口,周子舒悔得差點連舌頭一起吞了,心道自己一定是被氣糊塗了,這種話居然也說得出。
溫客行先是怔了怔,隨後笑嘻嘻地死皮賴臉地貼上來:“自打我決定纏上你以後,可再沒有碰過別人。”
周子舒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謝谷主厚愛,實在對不住,我可沒決定纏上‘谷主’你。”
溫客行想了想,似乎覺得也有道理,於是點頭道:“那倒是——不過,你可以隨便幽會,我也可以隨時聽牆角。”
周子舒問道:“溫谷主,你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麼?”
溫客行大言不慚地說道:“該無恥時,就得無恥。”
周子舒低下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攥成拳頭的手指又給捋平了,誰知那五根手指頭好像害了相思病一樣,拼命往一起湊,並且十分蠢蠢欲動地想在眼前這人臉上來那麼一下。
他於是強迫自己不去看溫客行那張臉,七竅生煙地轉身就走——居然連錢袋子都忘了要回來。
第三十六章 不悔
角落裡有一個老叟,店小二好心,並沒有趕他走,老人的身體像是縮過水,一臉褶皺,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衣,稀疏的鬚髮凌亂,雙手合什,跪在地上不停地對過往的人作著揖,旁邊放著一個缺了口的破碗。
張成嶺眼睛瞧著他,滿耳朵都是曹蔚寧的高談闊論:“……有道是菊花香自苦寒來……”
“不對啊曹大哥,菊花是秋天開的,秋天有那麼冷麼?”
“咳,吟詩之人多半無病呻吟,不事稼穡,都是一幫閒來無事在書房裡吟風弄月之輩,分不清菊花是什麼季節開的,也實屬正常嘛!”
“哦,果然是一幫要閒出屁來的書呆子,什麼都不懂,啊哈哈哈……”
曹蔚寧和顧湘兩個人討論起風花雪月和詩詞歌賦來,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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