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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點早就走透透,但身邊的人換了,興奮度自然不同。
姜穗青的臉色有點糟。她剛生病痊癒,幸好他們家對門住著一個她很喜歡的醫師,否則她準會發燒到天明。
阿憶知道她發燒的原因,上次他們約了在外面見面,他臨時爽約,而她沒帶手機,她在雨中等了他一下午,之後生病。
他失約的原因是綺綺進產房,四千公克的孩子整整折騰了她三十八小時,他不能不陪伴在身旁,因為……他們是他的責任。
因為聯絡不上,因為擔心,他不能離開醫院,卻無法避免心焦、心懼,心不在焉,隔天他從醫院回來,顧慮不了穗勍是不是在家,就衝上十三樓找她。
見到生病的穗青臉色慘白,他嚇壞了,明知沒什麼大事,心卻被硬生生燙熱般,刺痛灼熱得形容不出口,那一刻,他徹底明白,他再無法容許自己失去她。
“你沒到九份玩過嗎?”姜穗青在進入黃金博物館的時候問他。
他握著她的手,一步步緩慢前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牽著她的手走路已經成為一種定律,任誰都不可以破壞的定律。
“有,不過離開臺灣太多年,我已經忘記九份是什麼樣子,九份……改變很多呢。”
“是啊,這裡成了很熱門的觀光景點。”
“地方會改變、景觀會改變,幾年不見,就算是人也會變得不一樣。”
“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臺灣?”這話,憋在心裡太久,她不說不問,不代表不想知道。
“記不記得在淡水,提到在意別人眼光會受傷害時,我說過,有個很長的故事?”
“你打算告訴我這個故事了嗎?”
“對,有點長、有點無聊,你要耐心聽。”他對她笑笑。
姜穗青合作點頭。“知道了,我會把所有的耐心配額通通拿出來用。”
“我父親經商失敗,在我高中時期跳樓身亡。”
故事的開頭就震撼人心,她不自覺停下腳步,與他對望。
阿憶輕輕碰上她的臉頰,給予安心微笑。“沒關係,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
她點頭,眉目卻忍不住捎起幾分憂鬱。
“我母親纏綿病秧多年,在家逢鉅變之時,病情每況愈下,我父親過世半年後,她也病重離世。”
她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只能把他擁進懷裡,無聲地輕拍他的背。他不矮、而她不高,做這種動作吃力得緊,但她不介意為他吃力。
“我們家曾經有過許多世交,父親性格大方豪氣,幫助過許多朋友在商場上立足,但在公司出事同時,他們紛紛避不見面,沒人想得到,驕傲的父親在走投無路情況下竟會尋短見,聽見我父親離世,他們的第一個反應是給我錢,我不知道那些錢代表的是虧欠,還是他們認為幾萬塊錢就能夠還完我父親給予過的恩惠。”
“所以他們的好心傷害了你的自尊?”
酸意迅速湧上他喉間。誰說她笨,她一眼就看見問題重點。
沒錯,他性格雖然溫和但實質驕傲,他每收一筆錢就貶低自己一分,但一個高中生加上病重的母親,讓他不得不暫且放下驕傲自尊。
這些年,他將錢一筆筆加上利息還回去,同時,也一寸寸找回自己的自尊。
“記不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天使?”
她遲疑好半晌,才鄭重點頭。“那個……你在車禍時認識的天使?”
“對。當我正值失戀期間,我的女朋友決定嫁給別人。”
“為什麼她要嫁給別人,你們的感情淡了嗎?”
“我們的父母親是商場上的朋友,在他們眼裡,兩家聯姻對彼此的家族企業有幫助,但我家垮了,約定自然結束,她決定嫁給別人,我無法反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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