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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死個丫鬟婆子的。直接棺木裝了送出去便是。哪裡會讓僕從著喪服?除非是府裡的主子死了……一念至此,疏桐不免一怔。
阿榮又道:“疏桐姐,你肯定猜不到,陸大哥是替誰在服喪?”
“替誰?”
“是在替夫人服喪!”
夫人?常雲霽?!一時間。疏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是覺得不可思議,便將陸大哥拉到一邊詢問。他說前日申時,春芽按時去服侍夫人午睡起床,進了內室就發現夫人叫不醒,急急去找了大夫來,大夫只看了一眼便說夫人已經不行了……”
疏桐詫異道:“夫人一向身體健康,怎麼會午睡之後就不行了?”
阿榮湊近了道:“陸大哥聽福祿院的章婆子說,入殮時夫人一身青紫,像是服毒自殺。”
“好端端的。夫人為何要服毒?”
“陸大哥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只說前日一早有廷尉府的官吏入府查案。午間送走官吏後,老爺就去了福祿院,聽說兩人在內室有過爭吵,老爺最後是板著臉離開福祿院的……”
廷尉府?難道常氏是因為程據的案子受到牽連而畏罪自殺?
“府裡除了辦喪事。還有其他變化麼?”
王愷本就是賈南風一黨的,廷尉府的官吏入府調查,莫非是司馬倫不給王墨情面,要徹底清掃餘黨?此刻,疏桐按耐不住的想知道王愷的情況。
“變化?哦,夫人去世後,如今是吉瑞院的那位七夫人在主家。老爺素來偏愛她,指不定這次就要扶正了……”說到這裡,阿榮便後悔不迭道:“早知有今日,上次宅子裡鬧盜賊夫人命我去登記失物時,我就不該為了一塊玉璧得罪了她……”
阿榮本是常氏的眼線,原以為常氏的死多少會令她有些悲傷,她卻這麼快就在考慮投效新主子了。阿榮的勢利,令疏桐不由得替常氏感到悲哀。
這些年來,常氏精心算計辛苦鑽營,不擇手段的捍衛著自己當家主母的地位,這個位置卻終究沒能陪她到老。別說丈夫王愷的心不在她那裡,就連她身邊的這些丫鬟,除了對她心懷畏懼外,又有哪一個是真心實意向著她的?
常氏是在與王愷爭吵之後服毒的,也指不定這是王愷為了洗清自己與賈南風的黨屬關係,用常氏來做替罪羊。
這日午後,王墨安排來接疏桐的人便到了。
令疏桐想不到的是,來人竟是一直留守在白果嶺的七兒。七兒見了疏桐,將王墨寫下的紙條遞給疏桐後,便靜默立在一旁。除了一身英武的男裝打扮外,和往日所見一樣,這個啞巴姑娘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王墨讓疏桐換上男裝帶上包裹與七兒同行,往西北方向出城,在邙山腳下的館驛與他匯合。
疏桐對七兒的身份一直存疑,如今知道她也要一道去往西北,心下便有些不自在。七兒卻渾然不知,她替疏桐拎了包裹,又去後院牽了馬匹,主動扮演起小廝跟班的角色。
換好衣裝,疏桐到前院上房與權叔、鍾叔兩人道別。
鍾叔只知西北之行的目的,是王墨要去檢視濟生館新開的醫館,見疏桐一身男裝打扮,他便連連搖頭道:“公子將醫館開去那般偏遠的地方不說,還連累夫人跟著去受罪,這真是何苦啊?”
“人家夫妻倆的事兒,你操什麼空心?”權叔笑罷,又肅容對疏桐道,“若非老朽身體不比當年,還真想再去西域看看,親自拜謝當年資助過老朽的朋友。我這裡寫了封致謝的信函,若夫人和公子順道,能否請夫人代為轉交?”
疏桐接過權叔用竹筒封好的信函,瞥了眼竹筒上的文字,皺眉道:“不是于闐文?”
權叔笑道:“這是寫給龜茲護國寺高僧白延的信,是用吐火羅文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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