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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洱海附近呆了一日,便又往大理城而去。一路上劉飛揚又遇上了些江湖人物,他又故意裝成醋勁奇大的人,凡是多看兩眼楚依依的,皆藉故發作挑釁,事後留下名號而去。楚依依雖覺這辦法不妥,但每次見劉飛揚戲假情真,對她也是溫柔倍至,心中也是暗暗歡喜。
不知不覺中二人行到了怒滄江旁。劉飛揚眼角撇去,見到數十丈遠的江邊大石上坐著一個青衣人。劉飛揚心念一動,於楚依依走近一看,楚依依看了那人的模樣,驚叫道:“段延慶!”卻是驚喜交加。她曾被四大惡人擄去,自然見過段延慶。
劉飛揚心中暗喜,終於把你引出來了。段延慶聞聲,轉過臉來,小腹鼓動,說道:“女娃子,我們又見面了。”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劉飛揚,一眨不眨。
楚依依對他還有幾分畏懼,摟著劉飛揚的手臂,側身躲在他身後。劉飛揚也一眨不眨地望著段延慶,見他長髮枯黃,隨意披於肩後,滿臉疤痕,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長相。喉間還有一道刀疤,更顯悽慘絕倫。心中不禁想道:當年他身遭大難,由一個風度翩翩的太子落到如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難怪他性情大變。說道:“你便是段延慶!很好,當日你擄去小依,正好要找你算算這筆帳!”
段延慶聞言,雙眼斜斜望著他,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般,忽的哈哈大笑,只是他面上神經被傷,根本看不出肌肉變化,笑聲只是由他小腹發出。良久,他止住笑聲,說道:“好狂的小子。莫以為你在中原有了些名頭,又打贏了些酒囊飯袋,便自以為天下無敵了。”
劉飛揚淡淡道:“天下無敵不好說,對你麼,試過便知道了。”誰知段延慶竟是絲毫不怒,說道:“老夫也不和你一般計較。只要你如實說出一事,我便放你們離去!”
劉飛揚冷笑道:“你問的是我傳給譚青的那幾句話麼?這你倒記得清清楚楚,難道你忘了我還說過一句話:若你事後敢找情義拳麻煩,我將讓你後悔莫及!你說我會否告訴你?”
驀的段延慶拿起兩旁的細鐵仗,往腳下一點來到劉飛揚身前數尺,眼中閃著兇狠的精光,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老夫不給你些苦頭,你倒忘了老夫‘惡貫滿盈’的名號!”說著緩緩舉起右手鐵仗。
劉飛揚呵呵笑道:“要動手了麼?小依,你先在旁看著,看我如何為你出氣!”楚依依聞言,走到身後一塊大石上坐下。
段延慶頓感詫異,這女娃子見識過自己的武功,怎麼如今竟毫不畏懼,莫非這劉飛揚真有什麼本事不成。重新打量起劉飛揚,見他也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卻看不出深淺。收起心中的輕視之意,又說道:“老夫再問你一次,只要你說出你那‘長髮觀音’的下落,老夫念在你和她的關係,便放你們離去!”他心中認定劉飛揚必於‘長髮觀音’有關,這才對他始終有幾分客氣。若換了旁人,早就上去料理了。
劉飛揚伸手摸入懷中,暗暗撕破包著相思粉的牛皮紙,手上蘸了些,說道:“廢話那麼多做甚!你不放過我,我還不放過你呢,要打便打!看招!”伸入懷中的右手猛地探出向他擊去。
段延慶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還道他要使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及見他一拳擊出,拳風壓面而來,不及細想舉仗迎去。砰的聲,鐵仗撞向他的手臂,雖震開了劉飛揚那拳,卻也是手臂微麻,心中暗道:小子功力不俗,難怪敢大言不慚!但也並認為還強過自己,更何況‘長髮觀音’在他心中的確有著特殊地位,斷不會就此讓劉飛揚離去。當下更不打話,左右雙柺齊出,連使幾下妙招。
段延慶雙腳已廢,只是他苦練多年,於雙仗上下了苦功,更練就一身借力騰挪的招數,是以與人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