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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像是有細細針尖劃過，淺淺的，卻疼得她險些喘不過氣。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ldo;行，我躲遠些，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管，你慢慢想。&rdo;

傅凜握住她的手腕頓時收緊了，圍住周身的無形冰牆兀地生出了刺：&ldo;你什麼意思?&rdo;

葉鳳歌重重一揮手，用力甩開他的鉗制，眼尾有熱燙的薄淚沁出：&ldo;我只是客居在此的侍藥，旁的事本也不該我管。&rdo;

師兄說得對，當兩人關係不同後，拋開師門職責的束縛，沒了從前那份醫者之心作為包容的基石，許多從前不會與他計較的事，就會變得無法忍受。

如今面對他如此明顯的排距，她心中大痛，只想將這痛加倍還回去。

冷漠的說辭像一把銳利的冰刃，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傅凜繃緊的心絃徹底割斷。

傅凜冷眼決絕，咬牙狠聲：&ldo;葉鳳歌，沒有你給的藥，本公子不會死。若你……&rdo;

狠話到底還是隻說得出一半，即便是心中煎熬的此時，他也說不出放她走的話來。

他的話雖只說了一半，旁人聽來只覺雲山霧罩，葉鳳歌的面色還是唰地白了。

整件事從頭到尾都叫她莫名其妙，怎麼就一路置著氣，鬧到這麼僵的地步來了?

或許，非但傅凜需要好好想想，她也需要。

翌日天色矇矇亮，一夜沒睡的葉鳳歌簡單收拾了小包袱，就去找了管事宿大娘。

&ldo;宿大娘，許是我無意間做了什麼惹得五爺動了氣，&rdo;葉鳳歌冷靜地對宿大娘道，&ldo;他說不想見我。為免得大家為難，我就先出去避避，待兩個月後再替他送新的丸藥上來。若到時五爺還是不想見我，那之後就由別的人再送藥來就是了。&rdo;

昨日傍晚傅凜讓葉鳳歌搬去西院的事，宿大娘已聽說了。

她是不知這倆年輕人怎麼就置上這樣大一口氣來的，不過葉鳳歌本就是客居的侍藥，是去是留也不是宿大娘管得了的。

宿大娘嘆了口氣：&ldo;我聽你這意思是……&rdo;

&ldo;五爺如今情形大好，對宅子裡的人也早不像往年那樣防備，其實有我沒我都一樣了，&rdo;葉鳳歌對宿大娘笑笑，眼底卻並無笑意，&ldo;若兩個月之後他仍舊不願見，我之後就不再來了。&rdo;

宿大娘一時沒了主意，只得遲疑著應下。

順子從旁人口中得了葉鳳歌要走的訊息，當即驚慌失措地跑到回北院，一路奔到寢房外頭。

承恩忙不迭攔住他：&ldo;爺還沒起，你這是鬧騰什麼?&rdo;

&ldo;可是，鳳姐兒要走了呀，&rdo;順子喘著氣，慌張道，&ldo;畢竟五爺與鳳姐兒自來要好，便是五爺生氣要趕走她，這過了一夜或許氣消改主意了呢?&rdo;

他總覺得，若等鳳姐兒走了以後五爺才知道這事，那一定會翻天。

承恩覺得順子的話有些道理，正猶豫著，身後的房門忽然被人很用力地扯開。

傅凜寒著蒼白的臉，捏緊門扉的指尖微顫：&ldo;什麼要走?走去哪兒?&rdo;

順子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訕訕退後半步，抬眼偷覷著他。

&ldo;鳳姐兒同宿大娘說，既五爺不想看到她，為免大家為難，她這就走了。我過來時她正拎著包袱在中庭和大夥兒道別……&rdo;

傅凜猛地推開順子，拔腿就往中庭跑去。

順子和承恩都傻了眼。

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