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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平和地面對傅雁回，甚至無法平和地面對代替傅雁回出面答話的傅家家主。

是以一聽&ldo;孩子是尹嘉榮&rdo;的，他便沒心思再深究細查。

說不上對錯，人之常情罷了。

想是趙玠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便沒話找話地訥訥道：&ldo;什麼書還講這個?你……你看這些做什麼?&rdo;

傅凜隨意抬眸瞥他一眼：&ldo;我要成親了，不看這些怎麼照顧得好我家夫人?&rdo;

&ldo;哦，對，你要成親了。挺好的，挺好的。&rdo;趙玠頻頻點頭，末了窘迫地扭頭看向窗外。

傅凜也沒管他，沉默地抿了一口杯中白水。

片刻後，趙玠望著窗外枝葉繁茂的景象，竟有些傻氣地低笑出聲。

眼見堂堂左相大人竟一副傻不愣登、笨口拙舌的模樣，傅凜除了猛翻白眼之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覺得，這爹……或許腦子並沒有眾人盛讚的那般靈光。

良久後，趙玠轉回臉來，定定看著傅凜，眼神慈藹又懇切：&ldo;你二叔……哦，就是你見過的那位考工令趙通，他從清蘆回京後轉告我，說傅家五公子與我生得很像，我便託了人打探過一些事。&rdo;

所以他已經大略知曉，傅雁回對這個兒子實在稱不上多好。

&ldo;若當年我能多找人幾句，或是這些年我能再……&rdo;趙玠哽咽了，頓了頓後才又道，&ldo;倘若我早些將你接走，無論如何不會讓你這樣難。&rdo;

傅凜不置可否地&ldo;嗯&rdo;了一聲。

&ldo;你看起來，似乎並不打算怪我怨我。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麼?&rdo;趙玠的眼眶又紅了。

是了，自從兩人進到傅凜暫住的這間房內坐下後，他除了一開始有些僵硬冷漠外，並未表現出敵意或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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