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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什麼藥?!”
賀蘭祥嘆了口氣道:“夫人,你懷了略陽公的骨肉,如今這情勢,你應該知道冢宰大人他是容不下這個孩子的。”
“這……這是打胎藥?”我欲哭無淚,打胎?我哪裡來的胎兒給他打?
賀蘭祥的表情有些歉然,深吸了一口氣,才硬起口吻來,“夫人,天已經變了,還請順應天命罷!”
宿月齋,打胎藥(二)
“這……這是打胎藥?”我欲哭無淚,打胎?我哪裡來的胎兒給他打?
賀蘭祥的表情有些歉然,深吸了一口氣,才硬起口吻來,“夫人,天已經變了,還請順應天命罷!”
看情形是元夫人的老公失勢了,於是元夫人被軟禁,她所懷的孩子也不容於世。不知那茹公子和元夫人的老公是什麼關係,他想必是早料到今天,趕在這兩人下手之前,把我和她掉了包。
不過可惜,他百密一疏,絕對沒料到我會沒有喝下涅槃酒,他這把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我冷笑了一聲,望向兩人,“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元夫人,是有人把我和她掉包了!我根本就沒有身孕!不信的話,你們找個大夫來把脈好了!”
兩個人聽了之後都是一呆,賀蘭祥的眉頭頓時擰成了麻花,“你……你果真不是元王后?”他一著急,竟說出了從前的稱呼。
“王后?”我的心頓時一沉,萬萬沒有想到茹公子居然找的是廢王后的替身。
賀蘭祥兩隻眼珠子瞪得渾圓,混沌的眼球此時看來竟有些��耍��話牙�∨員叩那嗄昴兇櫻��粢丫�行┙辜保�捌怕蓿�慍D甏�誚���校�憷慈先希������娌皇竊�鹺螅俊�
名喚婆羅的青年男子也是愣了好半天,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一雙狹長的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臉上的神情也是陰晴不定。過了好一會兒,他乾澀一笑,扭頭對賀蘭祥說道:“賀蘭將軍,元夫人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總會想法子藉機拖延。依我看,元夫人年紀輕輕,遭逢大變,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才會生出這許多幻覺……”
我正要辯解,他突然間抬起頭來,被藥氣燻蒸過的栗色眸子透著一股寒氣,“再說了,倘若……她真的不是,賀蘭將軍,我們又能從哪裡給大冢宰找到一個真的元王后?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廢后元氏一直在這宿月齋中,而且她——必須喝了此藥!”
賀蘭祥被他的話感染,緩緩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她自然是元王后無疑。尉遲將軍,略陽公說到底也曾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個……我終究有些不義,所以……”
婆羅連忙攬上身來,“賀蘭將軍顧念舊情,這等事便交給尉遲綱代勞好了!”他話音剛落,賀蘭祥就如釋重負一般退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把房門給掩上。
禪房裡頓時暗了下來,自賀蘭祥一走,婆羅便沒了耐心,“元夫人,你痛快喝了此藥吧,倘若職下動手,便有些尷尬了。”
“我都已經說了我不是,你怎麼還假裝沒聽見?那個元夫人都被人掉包了,你們就真的視而不見?你就不怕別人知道?”
“這宿月齋怎會有旁的人來?夫人在這裡說些什麼話,那些尼姑都聽不見的。再者,職下只是奉命給夫人帶藥,夫人喝了藥,職下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當婆羅把目光專注地投向我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那撇鬍子下的一抹笑看起來實在冷漠。
宿月齋,打胎藥(三)
我應該猜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現代人的做人哲學,同樣也是古人的;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明哲保身更重要的。
“倘若是打胎藥,我看就不必了吧。我的胎兒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我看了藥湯一眼,苦笑道。
婆羅輕輕一笑,“大冢宰賜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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