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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直極尷尬的盧此時禁不住冷笑出來,盧瑟此時的表現,就象是一個乍富的暴發戶,不知道錢該往哪用,便胡亂花費。這樣看來,這位盧家的千里駒,也不過如此。
辛蘭瞪著眼就要發作,卻被盧瑟的神念制住,盧瑟這一絲神念傳出得極隱蔽,以他現在的修為,盧自然是察覺不到的。
盧瑟並不打算用修行者的力量來說服這些昏聵的老頑固們,對於力量有控制地投放,這是將他與一般修行者區別開來的差異之一。
若是一昧憑藉修行者的身份地位去
些老人,那麼他還談得上什麼尊重普通人、引領普嚴?
修行者的身份,只是讓他擁有發言權,而不是讓他擁有決定一切的權力,他始終牢記這一點。
“諸位長輩。”盧瑟一開口,那些老人便安靜下來,他們吵歸吵,心裡終究還是有些虛的,聽得盧瑟沒有發怒,他們個個都老奸巨滑,便知道事情有轉機。
“我方才的提議,並未與三伯商量。”盧瑟看了盧一眼:“只不過我敢將三伯推出來,自然有我的理由。三伯目光長遠,又胸懷寬闊,能伸能屈,實在是於大變革之時引領我盧氏家族的不二人選。”
他先是將話題轉回族長人選之上,這與諸位長老並沒有直接利益衝突,因此他們雖然還小聲嘀咕,卻沒有立刻起鬨。盧瑟向盧微微示意:“三伯,若是你為族長,當如何引領我盧氏一族?”
“我……”
盧鍥張開嘴巴,待說話,那邊盧潞已經發作了:“逆子,你真要與這族中叛逆一起,勾結外人來圖謀族產?”
“潞叔祖,你要記住一件事,可以隨時讓你閉上嘴巴,但我沒有這樣做。”盧瑟冰冷地看著盧:“我不這樣做,不過是因為我覺得你有說話的資格,希望你記住,我,三伯,也有說話的資格,而且在這個資格之上,並不因為你年老輩份大就更多些,也不因為我年輕輩份小就少一些!”
他聲音低,卻是不怒自威,盧目光在始終板著臉沒有表情的辛蘭面上轉了轉,旁邊一向與他交好的一位長老替他解了圍:“先哲有言,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多聽聽總沒有什麼壞處,潞哥,你就讓小三說吧。”
盧鍥看了看幾位長老,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盧瑟。他心中惶恐不安,張了幾次嘴,也沒有說出話來。
他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對於如何引盧瑟一族,也早就有所計劃,但父親多年的積威,族中長期的習慣,都讓他無法輕易開口。他明白,只要自己一開口,無論說得好與不好,都意味著自己與父親決裂。
他不知道自否做好了決裂的準備。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看到跟父親身後的兄長盧錛身上,兄長痴肥的面龐上嫉恨交加的神情讓他心中刺痛。若是今日自己不能借力上位,那麼日後兄長豈會放過他?
“我自然有引領我盧氏一族的方略,這些年來,我盧氏總是求田問舍,這卻犯了皇室的忌諱,故此雖然表面得到優容,實際上卻是百般限制猜忌,連族中優秀子弟出仕的途徑都被斷絕,故此,我若為族長,第一件事便不再求田問舍,將族中的財物集中起來,開辦一個……符紋法陣的作坊!”
即使是盧瑟,也不禁被盧鍥這番話說得瞠目結舌,他可從來沒有與盧交流過,而且盧鍥也肯定不知道他在符紋法陣上的成就!
“我江州瀕臨鄱海與荊揚江峽,水上航運往來繁華,若是能將符紋法陣船造出,盧氏一族,必將成為鉅富,進可以向朝廷出售戰船,從而得到朝廷支援,退可以向百姓出售貨船,甚至自己組織船隊開辦客貨運輸。”盧既然開口,便也不再保留:“我觀這一年來,原本是仙家的符紋法陣之物進入尋常百姓之家,聚元燈、製冷儀賣得極紅火,朝廷也似乎在扶持這類產業,故此此時正是乘著其餘世家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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