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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振軒的神情有了變動,他看向塔拉的方向,用帶了點疑惑的聲音問塔拉:“薛少爺是誰?”即使調養了那麼久,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他的身子還是這副鬼樣子,虛弱的不行,說多了話都要喘上一會,恐怕不會好了。
塔拉的眼神恍惚起來,隨後回過神:“就是你曾經的戰友呀,他現在可厲害了,做了北牧薛家的家主呢!”
聲音聽起來,這丫頭還挺為他高興的,葉振軒瞧了她一會便覺得有些疲累,說話的聲音也沒什麼神氣:“你不怪他嗎?”
塔拉瞪大了眸子,她為什麼要怪他,是公主要見他,要留下他的,他也沒有辦法。塔拉委委屈屈地說:“是我沒用,不能把他留在身邊,再說了,薛公子有大好前程,難道要他用奴隸的身份在北牧過一輩子嗎?”
這個丫頭,腦瓜子構造和別人不一樣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即使是赫連雅心裡也清楚,姜開把塔拉當成了一塊跳板,或者是過渡的港灣,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就此向命運屈服?
葉振軒笑了笑,這一笑就帶動了他的傷口,他劇烈咳嗽起來,足足半刻鐘才緩解。塔拉一臉擔心卻無可奈何,巫醫說了,這人能活下來都是奇蹟!
葉振軒伸出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過頭的手,欲拿水杯,塔拉眼尖一手搶過,順便把水壺都提走了:“我去燒點熱的給你。”
其實在北牧喝白水的人不多,大家都是將奶茶做解渴的飲品,但是葉振軒病情嚴重,塔拉不敢讓他嘗試,只能喂什麼味道都沒有的白開水。
葉振軒想到這段日子塔拉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再想到她對姜開若有若無的情思,心中哀哀一嘆,真是個傻姑娘。
隨即他又想起在囚牢中的艱難日子,他們都受了傷,但是姜開表現十分的頑強,再不想吃東西他都努力嚥下去,他說不管環境再怎麼惡劣,人總是要努力活著。
葉振軒,你能有今天都是虧了姜開,怎麼能用鄙夷的態度看他呢?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成為什麼人,都只是為了好好的活下去呀。人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葉振軒暗暗堅定了信念,一定要活下去,才能等到與家人相聚的那一日!
塔拉很快換了燒開的熱水,還用涼水兌了一杯溫的給葉振軒,還用勺子細細喂他喝下。葉振軒覺得很不自在,他傷勢最嚴重的時候,照顧他的兩個侍女也喂他喝過藥,喝過水,甚至為他擦過身子,但那個時候他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即使有一點意識,也是模模糊糊的。而清醒的他有些排斥塔拉,這種下意識的抗拒讓塔拉愣了一下,面上露出受傷的表情。
畢竟是侍女,照顧人也是家常便飯,塔拉溫聲安撫他:“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你快點好起來,薛公子很關心你,你一定不能放棄,巫醫也說了,慢慢的會調理得和以前一樣呢!”
是麼?葉振軒面上泛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最初的傷勢就比姜開重的多,被生生刺穿了琵琶骨,又長期在陰暗的囚室裡,傷沒有完全痊癒,留下了病根,下雨天的時候會隱隱作痛,後來被塔娜給折騰的發了幾天的高燒,能活命已是慶幸,哪能奢望和從前一樣呢,他的武功完完全全的廢了,他的未來根本是黯淡無光。
但是沒有人會一心求死,所以葉振軒想著,他還是要掙扎著、努力活下去,為了葉家,為了父親,也為了還在努力的姜開,更為了自己。
這天以後,塔拉幾乎天天來葉振軒養病的地方看護、照顧他。
有人會想了,塔拉是長公主赫連雅的侍女,如今形影不離地照顧一個病人,長公主難道沒有意見嗎?
事實上,公主殿的主人,早已不在北牧。
赫連雅在走之前,妥當安置好一切,包括赫連升的輔佐大臣和貼身保護的護衛、暗衛若干人,薛家的隱藏力量也用上了,短期內赫連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