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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應答,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事到如今我必須謹慎再謹慎,容不得一絲鬆懈。
“我們周圍有東西,剛剛我被上身了!”
照理說,這個解釋是可以被接受的。因為之前有過籠皮鬼的“聚魂歸一”,我知道一旦鬼上身,當事人是毫無知覺的。
但人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有一個刺激點足夠強烈的話,就會引發出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最後你便會開始懷疑。事實和你看到的,或許大相徑庭。
——這才是世界可怕之處,人的可怕之處。
“嗯?”我回了一句,先穩住他。然而這並不能阻止疑問洶湧而來。
細想起來,我和四眼素昧平生,我甚至不知道他來自哪,到底什麼背景。唯一的聯絡人姑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如果說一開始,他礙於和姑媽的私交,被捲進這件事兒,還可以理解的話。那麼“遁地走巧”出來之後,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這件事兒,到了今天,其實和他沒有絲毫關係,既不為錢,也不為利,他曾經給出的理由根本不足為信。如果換成是我,也許我早就跑得沒影了。
出現在我面前的四眼,不是太卑鄙,而是太高尚。這些年,生活給我的唯一真理,便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白送的午餐,當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對你甜言蜜語,就一定有所企圖。
四眼參與至今,將自己一次次陷入險境而不顧,真實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
這些零零總總,如同雨後春筍一下子全都冒著出來。
實在是太不合理了,就像一場大雨把所有以往的足跡全部衝淨,反而露出了深埋著的那些疑點。
我一邊分析,一邊時刻觀察著他的動向。我不能確保,他是否會突然發動襲擊。
四眼動了,我緊張起來,他卻不是朝向我,而是兀自轉身蹲了下來。他帶來的那個袋子就在地上,四眼嘩的一下把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雖然東西很多,很零碎,然而還是能夠一眼看到,被掉包的木盒子並不在塑膠袋裡。
“你想想——”他說,“我事先都不知道這個盒子長什麼樣,用什麼東西來替換?”
這種情形似曾相識,在籠皮鬼上身的時候,我們就產生過信任危機。
我點點頭繼續穩住他。心裡卻在琢磨著,這個根本不是理由,就是我們誰都不知道,顧大攀把什麼的盒子埋進了墳裡,你現在就算放一副麻將進去,我也只能信了。
“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嗎?”四眼反問過來。
我不說話,心裡在冷笑。
“我是說,我剛剛瞬間被上身了,那個東西藉著我的身體把盒子掉包,可我們竟然毫無知覺。我們沒感覺也就算了,可豆豆竟然也毫無覺察?”
這話猛的戳到了我的心裡,我又是一驚。四眼言外之意我瞬間領悟。籠皮鬼上身的時候,豆豆立即做出了應對措施,而現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讓我們周圍的某個東西得逞了?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遇上了一個比籠皮鬼更厲害的傢伙。
我望著豆豆,豆豆還是肌肉崩緊,她剛剛的咳嗽不是被嗆著了,而是對那個傢伙有了感應?
然而她卻無能為力?
我騎虎難下,猛然覺得身邊危機四伏,不管是四眼不懷好意的潛伏,還是咱們遇到了更難對付的傢伙兒,又或者兩者皆是——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是萬分棘手的。
我到底應該相信什麼呢?
我不知道,難以決斷。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帶著豆豆來,是有把握她可以對付這些小場面,如果她都覺得棘手,那麼一切就得不償失了。
——離開,趕緊離開。
不管顧大攀究竟是留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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