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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年齡相差四歲,再無別的兄弟姐妹,因為父母早亡,所以彼此相依為命關係不錯。那年頭,考大學還是奢侈的事情,高中畢業之後,哥倆都選擇了工作,唯一不同的是,哥哥學了駕照,開了兩年出租之後,到了一家不錯的企業,做老闆的司機。而弟弟則上了一個廠辦技校,畢業後順利成為了棉紡廠的機修工。
兩人掙得不多,但工作都還算穩定,加之並無什麼不良嗜好,所以那些來也存了些小錢。飽暖思淫慾,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年紀到了,哥倆都想盡早成家,好有個人暖被窩。
現在唯一的缺的就是婚房。他們的父母是伴隨著新中國出生的那一代,沒上過學,更沒留下什麼財富,死時唯一留下的遺產,就是一套不足20平米的平房裡。
說實話,原來一家四口,老人去世之後,兄弟倆還覺得寬敞,一前一後用三夾板隔成了兩間。但是處物件,一旦涉及到婚房,就完全氣短了。
這種條件根本沒法往裡娶媳婦,雖然年紀再一年一年增長,卻也沒法,所以只能一直單著。
早些年的時候,房屋還不能自由買賣,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託於單位的福利分房。那年弟弟所在的棉紡廠集資建房,他正好擠進大齡未婚青年照顧的範圍,所以有資格去拿那套一室一廳,因為工齡不足,所以條件是拿原來的平房置換。
兄弟倆因為換房的事兒,第一次鬧矛盾。主要是弟弟當時有個物件,急需結婚,所以說平房置換了之後,希望哥哥在外面租個房子,把新房騰出來,做過度婚房。
這要是換成別家,可能就鬧翻了。但是這兄弟倆感情篤深,所以矛盾並不深,無非就是彼此埋怨了幾句而已。
天上掉餡餅大概說的就是接下來的這種情況。哥哥的單位搬到南京,長期管住宿。老劉哥想起父母臨終時囑託自己照顧弟弟的遺願,最後一咬牙就把這套房子讓給弟弟結婚用,自己遠赴他鄉,另起爐灶。
這原本是個兄友弟恭的好榜樣,可沒想到兩個月後,準弟媳兒哭哭滴滴的打來電話,說老劉把他拋棄了。
說實話,哥哥是一萬個不相信,因為他了解弟弟,是個再老實不過的本分人,除了喜歡喝點小酒,也無其它不良嗜好,不會——也沒能力幹出那種朝三暮四的事兒。
“是不是他喝醉了酒打你了,你跟哥說,哥去教訓他。”老劉哥問。
準弟媳婦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是這個,他整個人都變了。”
老劉哥還是個很傳統的人,變了?咋了,這小子一拿到新房,就起了花花心思,想換掉現在的女朋友?
這是老劉哥不能接受的。一方面他很認可這個準弟媳,雖然其貌不揚,但很勤快,是個賢妻良母的好坯子;另一方面,弟弟的婚姻,畢竟是建立在哥哥的犧牲上的。
為了這,哥哥連夜從南京趕了回來。一到新房就砰砰砰的敲起了房門。弟弟穿著睡衣開了門,愣愣的看了哥三秒鐘,才把他放進屋。
那一刻,老劉哥就覺得弟弟有問題,但問題出在哪又講不清楚,總覺得他怪怪的。
這種感覺很微妙,畢竟兩個人生活了二十幾年,稍微有點小變化,會第一時間感受得到。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弟弟以前很溫和的,不知為什麼短短兩個月,他變得異常暴躁。
老劉哥剛開口問起這事兒,他就像點爆的火藥開口即罵髒話,嗆的老劉哥壓根沒緩過神來。根本沒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裡。兩人吵了一架,哥哥一氣之下回了南京,一個多月沒有聯絡。
但畢竟斷骨連著筋,兄弟倆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一個月,氣兒也慢慢消了,正當哥哥準備給弟弟打電話的時候,弟弟的電話卻來了。
哥哥理應開心,但是這電話時間來的不對,是在凌晨兩三點鐘,老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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