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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怒是醋
謝明嬈在善水堂之內等了許久都未曾等到寧無憂,留下自己親手做的點心之後便告辭離去了。木梓衿驀地鬆了一口氣,匆匆忙忙逃離一般離開善水堂。
楚王府內的水榭,有一處枕瀾榭,臨水而建,風雅悠然,寧無憂時常在此休憩的暖閣便修建在枕瀾榭之上。離開善水堂往勤居所走,經過水榭之時,見水榭之上暖閣帷簾輕颺,隨風搖曳。帷幔翩飛搖曳之中,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木梓衿定睛一看,微微一驚,隨即又是慍怒!她大步地走了過去,腳步沉重得要將水榭給踩榻一般!
那人明明聽到了她氣憤沉重的腳步聲,卻依舊神色悠然,半靠在軟椅之上,一手執著棋子,一手端著茶盞,悠然自得地凝視著黑白相間縱橫交錯的棋盤。看那棋盤之上黑白交錯的棋子,就知道他已經在這水榭之中呆了許久,連棋子都擺了這麼多了。
“王爺好雅興!我閒得發慌為你打發未來的王妃,你卻忙得在這裡左手跟右手下棋!?”木梓衿狠狠地咬牙道。
寧無憂輕輕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揮了揮廣袖,閒閒地落下一枚棋子。乾淨修長的手指,如玉潤澤的棋子,輕輕落下,珠落玉盤般,清脆的聲音緩緩地舒捲。
“誰說她是未來的王妃?”他漫然抬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氣憤不虞,眉頭緊蹙雙唇緊抿的模樣,又不由得輕笑,“本王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去打發一個陌生人。”
木梓衿見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一腔的不滿也不知道該怎麼發洩,“那你也應該早告訴我你已經回府了,那我也好早點打發了她。”
“去告訴了你,不就等於告訴了她嗎?我可不惹這個麻煩。”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狡黠的雙眸之中露出幾分深切溫暖的笑意,“怎麼,打探出什麼來了嗎?”
木梓衿洩氣地走到他對面坐下,從棋盒之中拿出幾枚棋子捏在手裡把玩,“我沒打探什麼,倒是她打探你了。”
寧無憂舉棋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落下一枚白子,“她打探了什麼?”
“打探您是不是喜歡驗屍破案什麼的。想學著幾招,以後好與您有共同語言。”木梓衿涼涼的說道。
寧無憂輕輕挑眉,心情頗好,“那她可打探錯了,喜歡驗屍破案的人是你。”他頓了頓又說道:“明日我要去一趟國子監,屆時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不過……那人應該不知道你的身份,或許對你父親的案子有幫助。”
木梓衿一震,豁然一驚,身形微微一晃,險些一個趔趄,幸虧及時扶住案几才穩住,卻已經將案几之上棋盤之中的棋子掃亂了。
“嘩啦”一聲,棋子落下地。
她一怔,卻急切地看著寧無憂,“王爺要帶我去見誰?”
寧無憂安撫地看了她一眼,俯身撿起地上的棋子,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好,再慢慢地一顆一顆擺回原樣,“梓衿,明日你見到那人可不能這樣激動。”他安放棋子的手越過棋盤,輕輕地按住她微微顫抖的手,“我們南下的時候,經過宜水鎮檢視你父親墳墓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這京中,恐怕早有人在等著你自亂陣腳露出破綻,所以,越是接近真相,你應該越是剋制冷靜才對。”
木梓衿慢慢地收攏十指,手中握緊的棋子磕住手心微微鈍痛。寧無憂輕輕地反手,將她的手握起來,慢慢地一根一根輕輕地鬆開她的手指,最終將她手心裡的棋子拿出來。
手心裡的手嬌柔纖細,那麼的柔軟,輕輕一握,都怕捏傷了般。可那掌心紋理之間,卻不似一般女人那樣細膩光潔,反而有著淡淡地傷痕,細細的,輕輕的,交錯在手心裡,如柔軟的絨毛,輕輕的撫過心頭一般。寧無憂忍不住將她的手拿近了,反覆看,看了手心看手背。
就這麼看著看著,反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