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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姐姐,請跟我來。”為她帶路的小廝躬身禮貌地帶著她往前走,她沒多想,便想要跟上,剛走了幾步,一陣風吹來,將湖面淡淡雲煙吹散一些,迎面路面之上,傳來輕而細的腳步聲,帶路的小廝立刻將她帶到一旁道路上,躬身避讓。
來京中這些時日,木梓衿被寧無憂逼著熟習規矩,自然知道,這避讓,是避讓貴人。
她立刻隱身到一旁,躬身行禮,微微低頭。聽見那邊道路上一行人慢慢地走過來,領頭的是一位盛裝華服的婦人,一身宮裝迤邐葳蕤,豔麗生輝。
“哎,這孩子,從小就讓我操碎了心。”那婦人十分懊惱的嘆口氣,“你看看他,成宗皇帝在時,總是被成宗皇帝責罵不修德政,不知勤儉,不知規矩。如今好了……真不知是福是禍。”
“太皇太妃,”那婦人身邊扶著她的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官說道:“您放寬心,自然是福,您想想,當年成宗皇帝之下,那麼多皇子,如今誰還能像賢王這般,高枕無憂、不參與朝堂?明哲保身,做個富貴王爺,才是最好的。”
“也是。”那婦人正是賢王之母,成宗皇帝的太皇太妃。她若有所思,說道:“想一想,當年跟我一起服侍成宗皇帝的那些姐妹……”她搖了搖頭,“皇后姐姐啊,死得……”
“太皇太妃,”她身邊的女官打斷她的話,“成宗皇帝皇后已然過世,如今的人記住她就好,還是不要妄自議論,以免叨擾她的亡靈。”
“也是。”太皇太妃意味深長地輕嘆口氣,“我記得,無憂當年可是養在皇后身邊的?”
“是。”女官點點頭,“他從小與先皇一起長大,與先皇情同手足,成宗皇帝皇后,更是對他視如己出。”
“情同手足?”太皇太妃低聲輕笑一聲,“到底,這皇宮之中,有幾分情是真的啊?你看看,先皇和成宗皇帝皇后去世時,他在蘇州都不回來,若是他及時趕回來了,這天下,怕就不是如今這副情形了。”
“太皇太妃,咱們不提這些。”女官謹慎小聲地說道,“如今賢王爺,年紀也不小了,您今天來,不是來和王爺商量成婚的事嗎?”
“我和他商量了啊。”說起這個,太皇太妃可能有些來氣,“你看他,說什麼只要木梓衿一人,其他人都不要!我開始還想,那木梓衿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我兒這樣牽掛,可讓人去查,竟是個殺人逃犯!可見他真是糊塗了!明日本宮就奏請太后,本宮要在各大族中找一個賢能得體的女孩兒,看看合適,就把這婚事給定下了,本宮早就想抱孫兒了……”
一行人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木梓衿才慢慢起身,隨著那引路的小廝朝著賢王寧浚的住處而去。
這賢王住的地方走了幾步,才覺與其餘王府沒什麼不同,妙就妙在那湖,還有湖水與樓閣之間的精巧結合,才營造出這樣唯美絕倫的華景來。
拐了幾圈,又見一行人款款而來,這次帶路的小廝並沒有避讓,而是慢慢走過去。木梓衿見來人是一群少女,那少女個個俏麗多姿,各有千秋,每人懷中還抱著樂器,琵琶遮面,箜篌半掩,琴瑟在懷,玉笛橫吹,儼然一幅綺麗美景。
“姑姑好。”小廝對著領頭的一人行禮,“姑姑這就要回去了嗎?”
“是。”帶著一群少女的人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教坊姑姑。京城之中教坊無數,有名的教坊幾乎都被富貴家族的公子王孫包下了。
木梓衿暗暗大量這教坊姑姑,覺得沒那麼眼熟。看穿著,也不知道是京城之中那家教坊的。一行人退讓一番之後,便各自離去。
終於來到寧浚的住處,裡面已經沒聲了,只看見一白衣男人從房中出來。
她一駭!心頭拐了好幾圈!
一個男子從寧浚的房中出來!這真讓人浮想聯翩,而且那男子丰神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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