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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那頭是一溜的坦克和軍用裝甲，飛機在倖存軍隊越過河堤後投下彈藥炸斷河提，算是徹底阻住了喪屍的窮追不捨。

倖存計程車兵沒來得及為生還歡呼，就被坦克的炮口指住，脅迫他們放下武器。

史彬心中已經隱約猜中，這會倒沒露出詫異表情，順從的指示麾下放棄反抗，將殘餘的彈藥全數上交。

“史少校，你倒是識大體。”其中一個年約四十餘歲臉塗迷彩的人似是領頭，笑道。

“你是？”

“閣下脫離東北總基地太久，連總基地的標示都不認識了嗎？”來人指指坦克。

“……邱建國怎麼樣了？”

“你們老實點就沒事。”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我懂。”手銬銬在手腕上，冰涼且勒得人生疼，史彬垂著頭，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對於總基地軍隊的到來，XA基地民眾簡直是夾道歡呼。

大喇叭裝在車上，巡迴播放著總基地在東北取得的重大勝利，安慰民眾總基地勢必會收復Z國，地球屬於人類，喪屍必定會被消滅殆盡。

基地在限糧和謠言的衝擊下早已人心惶惶，東北的收復雖然與他們離了十萬八千里，但這內容卻是如此鼓舞人心。

“總基地就是好，早點收復就好了，老子在這個屁大點的地方都快擠出屎來了！”邊路的一個男人笑道，旁邊人不停點頭應和。

不錯，他們在意的只是如何舒適的活著，至於誰當權，誰上位，對於普通民眾而言，有何區別？

小小的禁閉室，只有兩個人，史彬坐在一邊，對面坐著志得意滿的安華。

“史彬，坐在我頭上的時候想過有今天嗎？”安華和藹微笑，話中卻是夾針帶刺。

史彬哼笑：“軍事權在我手裡，你無緣無故把我抓起來，你認為你能壓制住基地裡的軍隊？”

“先別說你那點殘兵剩勇，我還不看在眼裡。何況——“安華丟出一個資料夾：“小史，你認為這份檔案一旦在基地公開，你還能在基地呆得下去？”

資料夾第一頁正好被掀開，史彬低頭就能看到紙張上的內容。內容很眼熟，疫苗研製的成功可能性太低，建議直接在健康人身上注射疫苗形成抗體。唯一和史彬之前看的不一樣的地方是他以前拿到的不過是兩張A4白紙，現在的卻是一張紅頭。

安華伸手幫史彬翻到第三頁，內容只剩下一個結尾，落款XA基地研究所所長夏卿，其後大段的空白處有六個字，一個紅章。

同意執行，史彬。XA基地總指揮印。

那幾個字在這幾個月間史彬已經簽過數千次，不用仔細辨別都能確認確實是自己的筆跡。

史彬震驚抬頭，他記得他當時看過這份夏卿呈上的私人報告後嗤之以鼻，隨手撕成了碎片丟到一邊，那這份紅頭和這個簽名是怎麼回事？

“人體試驗，呵呵。”安華微笑：“這份報告呈送到總基地去，你覺得會判什麼罪？”

“夏卿也是你的人？”

安華笑而不答。

史彬挫敗的閉上眼睛。

安華老謀深算，絕不會單憑一張紙定罪。只怕基地裡流傳的那些謠言並非全是虛的，夏卿私底下到底做了什麼史彬現在完全不敢肯定，而他安排監視夏卿的人裡又有多少是安華□□來的臥底？

好一場無間道，相較安華而言，政場上他實在是太嫩了。

“史彬，無論是從軍事實力還是輿論上你都沒再翻盤的可能，不過你是個人才，我也不想為難你。老實點，對你對我對邱建國，都是好事。”

安華施施然離開，鐵門合上，轟隆一響，留下的只有悶人的寂靜。

史彬吐了口氣，不過一天時間，徹底一敗塗地。只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