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測(第3/4 頁)
呼吸到肺部的空氣都像是從油鍋裡飄上來的,老實說和流蘇的聖主現身時相比,眼前這個給人的壓迫感還是不夠。
“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見面。不過,你似乎很忙,只顧得著派一具分身來找我。”視野裡的漆黑身影上,空有神性而無靈性,加上降臨時給我的感覺並不像是一尊相對完整的神明,要麼這位本身層次就到這兒了,要麼這就是一具假身。
很顯然,有自信在提前告知我決鬥還放任我去尋找幫助,怎麼著都不可能比西極天的那個聖主差太多。
天空上的那位,似乎並沒有打算理我,他環顧了一圈,隨即伸出了手指。那半空中正匍匐的丹纓便身子化作流光被裹挾著隨他一起離開了此地。
我站在原地,考慮了半晌,終於吐了口氣,有些憤憤不平道“真沒禮貌。”
李天一則悠悠然落下,他的身子已經虛幻的能透過去看見對面地上的石子了。這次,顯然是耗費了許多意氣,短時間內恐怕再沒法子出來幫我。
“聖主那邊丟了這部分權柄,接著你就得小心黑蓮會親自來找你。”他語氣不急不躁,並未因為剛剛的比鬥危險而顯得有絲毫浮動。
我點了下頭,掌心位置處重新浮現那枚擁有死亡意志的漆黑鐵錘。
李天一已經消失了,我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後,像是在問巴衛又更多是自言自語道“得找個地方給它融了才行。”
那枚安靜握在我手中的鐵錘時刻不在蠱惑著我,去放縱去殺戮。我清楚,這是它前一位主人的特殊烙印。或許這也是流蘇為什麼只敢把它放在西極天的宮殿裡藏著也不敢去輕易使用它的原因。
如果真讓他拿著這東西,恐怕當場就得淪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黑蓮想要的是一個能被掌控的完整古神,而非是一個充滿邪異念頭的怪物。
思考了會兒,巴衛回答道“在南之山上有一群擁有鍛造工藝的大巫,他們供奉著一位司職火焰的神明。”
“南之山?”我檢索起腦內的記憶,發覺似乎並沒有與之對應的,也就是這位司職火焰的神明可能是在災厄紀中後期出現的。
象徵著厄難的那位,擁有冥神饋贈與深淵的死亡,而厄難本身擁有的許多東西也都來自於深淵,或許厄難之神本身就是深淵的一部分。難道是深淵的子嗣?
這種突發奇想當然也只是稍微形象化了一點,對於空缺了那部分時期的記憶,除非是女人願意跟我講解,再不然得有哪個老不死的跑出來解釋,否則我怎麼去猜那些繞來繞去的傢伙們到底為什麼會亂成這樣。
就先假設厄難屬於深淵的一部分,所以能在深淵隕落後分割到一些對應的權利。那麼司職火焰的神明應該對應的是白鳥,也就是太陽的一部分才對,而太陽除了抽象的光與熱之外,我實在是很難感受到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於是,我很艱難的在腦子裡不斷回憶著有關白鳥的片段,在混沌一氣的天地中,翱翔於天空且永不下墜的白色之光,每當看見他時,萬事萬物好似突然間迸發了活力,那是一種歡暢的情緒,高昂且聖潔的氛圍。
我緩緩吐了口氣,想到剛剛一句話不說便帶走了賭局失利的丹纓的那位,露出個恍然的神色。
“也就是說,白鳥有可能擁有著一種類似於聖主對於瘋狂,躁動而完全相反的一部分神力。”
對於我突然開口且說著些與之前完全沒有任何關聯的話語,巴衛並沒有太多反應,而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我大概知道要去哪了。”如果說能存在於陽間且足夠炙熱的話,那麼唯有南邊的一所火山方能做到。
之前在大澤時,有聽麋鹿她們提起過,那是南疆十萬大山後面,在蒼茫山脈往南之後的妖國腹地,藏著一座隨時都可以噴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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