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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凡夫俗子,既然如此,又有什麼不敢來的?”
葉梵素性驕狂,唯獨將穀神通視為神明,聞言臉色陡沉,喝道:“停。”下方四人陡然止步,葉梵潛運內勁,傳到高蹺下端,刺刺數聲,八支高蹺齊刷刷插入土中,有如八根細長木樁,將五人穩穩托住。
葉梵見眾人均有訝色,心中得意,哈哈笑道:“沈瘸子你有膽無膽,島王來了便知。嘿嘿,只不過萬歸藏一死,西城卻真沒人了,什麼八部九部,都是一群不堪入目的廢物。就好比你沈瘸子,沒有輪椅,就不會走路,連三歲的小兒都不如。虞照名為帝子,不象皇帝的兒子,卻活象一個叫化子,像樣的衣服也沒有一件。左飛卿倒有點兒意思,只可惜獨來獨往,很是淒涼。至於仙碧那個娘兒們,更是不足掛齒了,一身紅衣裳土裡土氣,就似一個鄉下來的蠢丫頭。何如我東島群雄,神通蓋世,聲勢煊赫,威風八面,你瞧瞧這一乘轎子,嘿嘿,自古以來,皇帝老子也沒坐過。”
天柱(4)
他先將今次迎戰的西城高手盡情挖苦一通,繞了老大一個彎子,仍是為了自吹自擂。正自唾沫飛濺,西邊林子裡忽地湧出一團如雲白氣,掠到近前,呼拉拉竟是千百紙蝶。
葉梵嘿的一聲,揮掌掃出,先一記“陷空力”,再一招“渦旋勁”,群蝶為他真氣牽引,繞他旋轉起來。葉梵又喝一聲,正想發出“滔天功”,將那紙蝶盡數震碎,不料蝶群忽地一分為二,一群繞著葉梵,另一群卻向四名扛輦少年掠去。葉梵急出掌力阻攔,不料那紙蝶忽東忽西,葉梵掌力一來,便即散走,掌力若去,復又乘虛潛入,但卻並不割傷那四名少年,只在其頸上、腋下等癢處撓動。
那四人為防步輦動搖,挺直腰身,氣貫雙腿,分毫不敢亂動,此刻但覺奇癢難忍,一個個瞪眼歪嘴,扭著脖子苦撐。支撐了約莫數息工夫,其中一人率先支援不住,鼻子裡噗的一聲,真氣盡洩,另一人緊隨其後,哈的笑出聲來,剩下兩人大受感染,雖不至噴嚏發笑,也是蜷手蜷腳,帶得那步輦東西搖擺,上下起伏,如坐海船也似。
眾人本以為葉梵坐立不穩,勢必墜下輦來。不料他竟如粘在輦上,任那步輦如何搖晃起伏,始終一動不動。不知底細的自然驚奇,稍有見識者,便看出葉梵是以“陷空力”吸住步輦,只要步輦尚在空中,他便不會向下墜落。
忽聽“嗖”的一聲,林子裡一枚石塊比箭還疾,直奔葉梵。狄希見狀,長袖疾拂,將那石塊掃開。誰料他長袖方出,林中烏光再閃,一枚黑泥丸後發先至,搶在石塊之前。
狄希沒料到那石塊竟是誘敵,泥丸才是殺著,不由得神色一變,左袖急射而出。誰知袖勁方到,泥丸中彷彿事先藏了火藥,撲的一聲,紛然迸散。狄希一袖掃空,只見得殘泥如箭,急雨也似罩向高蹺。剎那間,木棍斷裂聲密如聯珠,八根高蹺節節寸斷。那四名少年再也停留不住,撒開步輦,大叫著摔了下來。
葉梵極好面子,至此窘境,仍然不肯失了風度,竟而憑著一口真氣,牢牢吸住步輦,令其不致遽然下墜,而在半空中不時變化方位,盪盪悠悠,有如一片落葉飄然墜下。
雖未出醜,高蹺抬轎的絕好創意卻被破壞無餘。葉梵憤怒已極,雙眉陡挑,引頸怒嘯,啾啾昂昂,怪聲迭起,迥非任何音樂人聲、禽言獸語。那聲音也非極響,卻傳遞得至為遙遠,四面山峰嗡嗡迴響,似也隨之搖晃起來。
不一時,眾人裡修為較低者,便覺那怪聲越來約高,越發尖細,銳如鋼錐,直貫腦門,禁不住緊捂雙耳,口鼻呻吟,臉上流露痛苦之色。這其中谷縝尤為難受,他內功平平,難以抵擋這陣怪聲,但偏偏身識被封,不能伸手掩耳,只覺那聲音穿破耳鼓,直插腦門,當真痛不欲生。
這時間,忽聽一聲驟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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