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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舜華:「我腦子抽筋行了吧。」
任競年:「為什麼剛才哭得那麼厲害?」
顧舜華:「想起這段的辛苦難受唄!」
任競年:「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顧舜華:「嗯?」
任競年聲音嚴肅起來:「舜華,你突然從北京回去礦井,為什麼?」
顧舜華瞬間沒音了。
任競年兩手捧著她的臉,在黑暗中直視著她,不讓她逃離:「你回去後,看著我的眼神,為什麼那麼陌生,就像看著一個你完全不認識的人?」
任競年永遠不會說,那一刻,顧舜華的眼神像刀子,刺進了他心裡。
他在她眼裡,就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顧舜華咬著唇,掙扎著想逃離他的視線,可是他的手力氣太大,按住她,不讓她逃。
任競年:「舜華,到底為什麼,你必須告訴我。我一直在爭取機會,那麼努力爭取機會,哪怕來不了北京,也想距離你近一點,現在我終於做到了,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可以復婚了。可是你為什麼那麼看我,那一刻,你在想什麼?」
顧舜華一下子又哭了:「你為什麼非要問我這個,我不想說行嗎?」
她哭得很難受,這讓他心疼起來。
可他還是道:「是不是和你表妹有關係?陳璐說什麼了?她怎麼了?還是你誤會什麼了?」
然而顧舜華就是不想說,她不想說破那個猶如詛咒一樣的劇情,甚至冥冥之中,她也害怕,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和一個女人將是宿命中的夫妻,這會不會反而對他造成奇異的作用,是不是反而因為「這個世界既定的劇情發展」的宿命一般的因果,對陳璐有了異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想將任競年和陳璐隔離,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一點關係沒有才好呢!
她忍不住道:「我不想提她,不想提她,和她什麼關係!她算什麼,憑什麼影響我的人生!」
任競年看她情緒不好,只好讓步:「那我不問了,我不問了,好了,別生氣了。」
顧舜華趴在他胸膛上,嗚嗚地悶聲哭了一會兒,最後抹抹淚,小聲說:「你過來北京,要記住幾件事,不然我就生氣了。」
任競年:「什麼?你說。」
顧舜華:「反正你不許和我表妹陳璐說話,不許搭理她,要離她遠遠的,不許對她笑,凡是和她有關的事,你都得先告訴我,你要把她當成一坨牛糞一樣避著。」
任競年:「好。」
顧舜華:「你答應了?那你以後不會搭理她是吧?」
任競年:「她不是一坨牛糞嗎?我幹嘛搭理牛糞?」
顧舜華這才破涕為笑,她埋在任競年懷裡,在他貼身的秋衣上蹭了蹭,把自己眼淚蹭差不多了,這才說:「你記住了,咱們好好過日子,等你去廊坊辦了介紹信,就去辦復婚手續!」
她發現,他一來,她就變成了一個小孩,撒嬌賣乖的。
太傻了。
第34章 磨剪子嘞戧菜刀
這一晚顧舜華睡得格外踏實,是她自從醒悟到了一切後最踏實溫暖的一個夜晚。
第二天是破五,就是初五,北京一向有趕窮的習俗,天沒亮鞭炮啪啪響,就是大柵欄的那些商家,也都開始放炮了。
鞭炮聲一早上沒消停,顧舜華睡不著,只能早早起來了,起來後脖子好像有些不舒服,倒不至於疼,就是哪裡有些酸脹。
顧舜華給兩個孩子穿衣服,扎小辮,邊忙著,邊斜看了一眼任競年:「我脖子疼,都是你咯的。」
任競年:「我胳膊好像也有點酸。」
顧舜華想想,臉上有些紅:「以後睡覺時候離遠點!」
其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