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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酒。別看倒在杯子裡是一杯白酒,下到肚子裡像一杯藥,燒穿腸子燒紅臉,讓你渾身難受。但酒不能不喝,你不喝白酒你總得喝點別的,比如啤酒。再不喝那可是說不過去了,感情深一口悶,就看你心誠不誠?剛開始,方騰造喝啤酒也給自己定量。一天只能喝一次,一次只能喝半瓶。後來喝出癮了天天想喝,餐餐想喝,方騰造給自己算了筆賬,一瓶啤酒一元五,一天就是三元,一個月怎麼算也得百把塊,再加一個月三百塊錢的煙,乖乖!一年下來接近五千,這還了得。啤酒看樣子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既然染上這個病,那就只能剋制著,喝還是喝,一瓶多餐,過個癮就行。方騰造收拾妥當,便站在穿衣櫃前左瞧右看,看是否得體。這可是他結婚時定做的櫃子,二十多年了,櫃子的油漆剝落得白一塊紅一塊,像個花癩痢。那塊大鏡子還是完好的,上面雖積了一層的灰,把人照得模模糊糊,但總算還認得出他來。
“你不穿襖子?天變了,在下寒氣!”珍珍不知是幾時進來的,只瞟了方騰造一眼,在麻袋裡抓了一盤子谷餵雞去。這幾天天氣有點反常,乍暖還寒忽冷忽熱,衣服真不好穿。方騰造知道天氣變了,可他今天就是不想穿襖子,不知是哪根筋出了毛病。出門時,他對蹲著洗衣服的珍珍說:我到後面去的,想把那件事談下來,時間不等人。“去吧去吧,快點回來啊!”珍珍頭都沒抬,一個勁地打圓場。珍珍當然知道丈夫指的“後面”是哪裡,丈夫做了這麼大的事,資金短缺,還有幾個大池子都張著嘴巴哩。上了這座獨木橋只好硬著腦殼往前走。自己又沒文化,好多事情幫不上忙,乾著急。外面的事插不上手的,屋裡的事儘量做好。方騰造是騎車去寡婦江梅雨那兒的,他覺得騎車更方便些。今天確實有點冷,又對著北風,吹得他胸口發緊,臉發燙,手指硬僵。總算到了梅雨的家門口。
梅雨家的大門敞開著,好像隨時都歡迎他的到來。方騰造將車放好準備喊江梅雨時,江字一出口就像遇到洪水的一下子把他打翻了。跟女人打交道還蠻彆扭,連個名字就喊不出口,怎麼回事?方騰造清了一下嗓門,故意“嗯”一聲且拖得長長的,他想用這種方法告訴主人他來了。可是屋裡一點反應沒有,江梅雨好像有意要等他開口喊她的名字。方騰造不得不開口說話,俗話說得好,來客不喊座客,座客裝作不曉得。興許她江梅雨旱就知道他來了的,只是不作聲罷了。“屋裡有人嗎?”““有人有人!誰呀?”回答得真快,迫不及待的,就等著他開這口。江梅雨的聲音首先從屋子裡飄出來,清清的,亮亮的,很好聽。方騰造取下包剛抬頭,江梅雨就笑容可掬的迎了出來:“啊,方老闆,是你呀!辛苦了辛苦了!!”她接過方騰造的包,繼續說,我還以為你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你是個很守信用的人,說過兩天來就真的來了。認識你這樣的人是我江梅雨的福氣呵!江梅雨的話很受用,她的話飛到方騰造耳朵裡如取曖器通了電,心裡亮堂堂曖融融的。方騰造微笑地點點頭,說過獎了,生意人講的就是誠信二字,只有這樣事業才能做大做強,才能長久。他的話儼然一付老闆的腔調,江梅雨聽了也很舒服。方騰造一邊說著,那雙眼睛像電子掃描似的將梅雨從頭到腳掃了個遍,這個女人不僅漂亮,能幹,而且是塊持家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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