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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瀟說完,女子難看的面容上早已平添了些畏懼。女子勉強定住心神,偏要嘴硬:「我怎麼知道?要問秋兒!你總不會以為我是兇手罷?」
楚瀟綻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如蛇吐信子般淬著毒液:「莫慌。到時候,一問便知。」
那女子頭上冷汗連連,卻還是強撐著鎮定。她見那小丫鬟來了,她揚起瘦削白皙的下巴,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冷冷地道:「當時發生了什麼,說罷。」
秋兒抖如篩糠,抖抖索索地說道:「奴婢當時在外面逛,聽見有人說哪裡撈出屍體了,奴婢就去看,發現那具屍體是老爺……」
楚瀟微微皺了皺眉,聽那秋兒又放聲大哭道:「奴婢真的所言非虛啊!」
楚瀟凝眸,繼續沉聲問:「那麼那個人,又是如何打撈出屍體的?為何半夜打撈屍體?你半夜又為何在外遊蕩?」
秋兒目光遊離不定,瞟了一眼張侍郎夫人,又將視線移回楚瀟身上,吞吞吐吐地說:「奴婢當時晚上出去是因為……因為……和人私會……」
「賤婢!誰教你出去私會野男人的?!不知廉恥的東西!」
女子氣得耳尖發紅,她面目因氣憤而變得猙獰,轉身便將秋兒猛然拉至身前,攥住她的衣角,抬手便要打她一巴掌——
她的手腕被一隻玉蔥一般的手所抓住,楚瀟沖她一笑,溫聲道:「夫人,有這麼多人看著,當堂打人,不太好罷。」
女子甩開她的手,揉了揉手腕,狠狠地乜了她一眼。她抬眸又見錦衣衛的人已經進了庭院裡,便不再敢發話,只是用目光剜著楚瀟,彷彿要將她吞吃入腹。
楚瀟氣定神閒地收回了手,秋兒依舊抖如篩糠,跌坐在地上縮在角落裡,眸中灰暗,儘是畏懼。
「楚姑娘,你看看你是怎麼查的,」沈嶽皺皺眉,倏然發話,「這樣查下去,可不會有進展。以我來看,張侍郎夫人應該是沒有嫌疑的,那丫鬟所說之話也應該是對的。楚姑娘,你可不能冤枉人。」
楚瀟沒發話,不鹹不淡地睨了他一眼。
沈嶽挑了挑眉,又繼續說道:「若是明日還沒有眉目,那本官就得和皇上稟報,楚姑娘是在幫倒忙了。」
沈嶽要參她一筆,顧宜也攔不住他。
況且,顧宜怕也不會事事都幫她,她也不能一直靠著顧宜。
楚瀟面色絲毫不變,而是露出一個不明的笑容:「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明日我到底能不能找到線索!」
沈嶽正戲謔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絲譏諷。
他正欲繼續挖苦楚瀟,不料楚瀟又倏然說道:「不過在查案過程中,沈指揮使若是一件事都不幹,那便不要指手畫腳了。若是沈指揮使想參與,歡迎至極。」
「你!」
沈嶽被她一席話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氣紅了臉。
柳纖纖亦是面色通紅,她正欲大罵,但又想到場合,便冷哼了一聲閉上了嘴,狠狠剜了楚瀟一眼。
楚瀟微勾唇角,蹲下身問那秋兒:「還是那句話。那麼那個打撈屍體的人,又是如何打撈出屍體的?為何半夜打撈屍體?既然你是去私會的,那又是私會的誰?」
秋兒看了張侍郎夫人一眼,又移回目光,瑟瑟發抖地回話:「奴婢私會的是隔壁賣雜貨的老闆,他二十來歲左右,這幾日與我關係走得近,我便歡喜於他……」
張侍郎夫人氣得差點就要昏厥過去,楚瀟卻安慰秋兒道:「別急,慢慢說。」
秋兒嚥了口唾沫:「當時我走在湖邊與他私會,便看見有人在船上釣魚。過了一會兒,他便說有屍體浮上來了。」
楚瀟思索了一陣,微微蹙眉。
她臉色又緩了些,問道:「那麼你們最後見到張侍郎的那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