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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紛紛後退。在腳下泥土的晃動中,嘩啦啦、嘩啦啦,泥土就象猛烈的洪流,直衝而下。待到只剩稀稀啦拉拉地石塊,小面積的泥土偶而下落,眼前的一段峽谷,已形成了幾道厚重的泥壩。對面的進攻也並不稍遜,巨石、泥土不絕滾落,將好好一條暢通的峽谷,切成了一截截、一段段。
泥土滑落下去與石塊下落不同,若是石塊,人還可以躲到死角,然而泥土撲天蓋地奔洩而下,幾乎填充了慣性所及的每一寸空間,人除了被掩埋,再沒有第二種結果。
在號角聲、叫喊聲剛剛響起時,峽谷頭尾石塊泥土已是從頭頂下落,等出了峽谷,和要進峽谷的官軍反應過來,身後、眼前高牆已然形成,將完整的一條長龍斷成了數截。
驚慌之下,狂喊亂叫,後退前竄,頓時炸開了鍋。繼爾,峽谷內發出淒厲的慘叫,撕心裂肺的驚呼聲。聽其聲,分明是遭到了沉重的打擊,真是驚人膽魄,讓峽谷外的官軍陣角大亂。
好不容易穩住陣腳,想到上司被困谷中,欽差大人還在昌州坐鎮,出了谷口的官軍留下一千人殿後掩護,其餘前軍變後軍,分出兩部向兩側進行攻擊,一部將刀劍槍用作鏟鍬,對堵住谷口的厚牆展開了挖掘。
哪知此時,兩側崖上石塊如雨墜下,有的石塊實是巨大無比,沒有盾牌能抗不住那驚天的巨力。將靠前挖掘的數十人連帶後面手拿盾牌準備抵擋進攻的幾百人,砸得是鬼哭狼嚎,向後逃竄。
坡陡,溼滑,就是敵方置之不理,也是登之不易,若再提防石塊、利箭,難度可想而知。眨眼之間,同時向兩側突擊的四五百人,已沒剩幾個還爬在坡上。這幾乎是取勝無望,迫不得已之下,主動將性命送給敵方的戰爭。
隨著背後傳來喊殺聲接近,兩側崖頂傳下的狂呼聲,一批官軍丟下手中的武器,舉起了雙手。等到又一批石塊落下,手中拿著武器的已是廖廖無已,隨著這些人手中的武器被自己人奪下,峽谷頭部的戰鬥結束了。
峽谷尾部的戰鬥與頭部如出一轍,只不過他們還有最後一條路,向後逃跑。
是役,五萬官軍,除了逃回昌州的一萬餘人,有兩萬人在人為製造的自然災害下歸於泥土,三千餘人被石塊,長箭射殺,一萬七千人作了俘虜。
而凌雲飛方面只有區區不到二千人陣亡。而這其中有一千多人,是因為製造自然“災害”時,對大自然的威力考慮不周,做了官軍的陪葬。
昭寧保衛戰,凌雲飛獲得了空前的勝利。
陵水方向。
西川總兵虞世基在大軍距陵水縣城還有五十公里的時候,便得到陵水方面傳來的訊息。因為陵水煤礦突然罷工,姚本章派人前去談判,被群形激憤的礦工所殺,其隨後派去鎮壓的二千人被五千礦工圍困。
陵水縣只剩不到五千人。
虞世基大喜,命令隊伍加速前時。
走到半路,陵水煤礦代表派人前來救援。
“將……將軍大……大……人,我們……只是……把那兩千人……圍困,雙方……各……有所忌,互相對……峙,暫時……誰也奈何不得誰。帶頭鬧事的首領唯恐時間一長,我們這邊要是有人毅志不堅,必然要功虧於簣。所以派我們幾個兄弟來向您求援。”
虞世基聽著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敘述,方方正正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待得腳下跪著的人把話說完,他才淡淡說道:“本官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們幾個人怕什麼,都給我抬起頭來。”
五張臉緩緩抬起,除了眼睛以及臉上被汗水衝出的一道道細溝還有些白色,整張臉全是黑黑的。對著這些惶惶不安的眼睛,虞世基的眼睛射出絲絲寒光,冷冷說道:“你們幾個分明是逆賊派來的奸細,這點區區把戲豈能瞞得過本官,來人哪,將這幾個亂民給我砍了。”